胡枫黎向来风流倜傥。
倘或有什么可以用来形容解非的,我想应该是风流吧。胡枫黎是个情种。他相信恋爱,也渴望恋爱。但,他却不会恋爱。
胡枫黎的桃花运一直不错——至少,晁辙是这样说的。
“我觉得你的桃花运是不错的。”晁辙看着胡枫黎的手,如是说道。
“我说,他桃花运能不好吗?交际面这么广,认识的人又这么多,而且性格脾气又不错。你这纯属于装神弄鬼…”
闻多余对晁辙的看命算卦一向是不相信的。
添立之声是校园里很热门很出名的一个社团,同学们能够听到许许多多不同而且好听的声音——
能进入广播站的人,声音能有难听的吗?而被“封”为人事组长的胡枫黎,其本身就是一个声音极其好听的少年,自然不会少了播音展示的机会。
“青春是花,绚丽多彩。”广播里传来胡枫黎的声音。
闻多余对晁辙说,“我说,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跟平常不一样?”
晁辙笑了笑,摇摇头,“广播嘛,肯定要用自己最好的声音,他把声音弄的更低沉了,这样确实要好听些,听感要好一些。”
闻多余不时望向门口——门口有一群女生,“我说,她们打算堵门堵到什么时候…胡枫黎现在在广播站,来我们班门口干什么…都是没动脑子的吗…”
闻多余转头问晁辙,“你说,胡枫黎会和她们中一个谈恋爱吗?我看她们都长的还不错呀。”
晁辙对这些就显得并不感兴趣,似乎司空见惯了,他怪笑着,说出一些让人晦涩难懂又似乎有道理的语句,
“有一个姑娘,她从天而降,生得美丽,心地善良,家财万贯,平易近人,春心萌动,发出了爱的召唤。而那个男孩儿啊~~
他欣喜,他惶恐,他那么渴望而又那么害怕,他像个看着篝火的孩子,那么渴望地想要上前取暖,又害怕被烈焰灼伤,他辗转难眠,他思索反侧,他想起那些烂俗的爱情故事。
希冀着里面的浪漫,但生活和前人的告诫,又用现实给他筑起了一道冰冷而高耸的,铁灰色的围墙…”
闻多余显示出一脸的嫌弃,用一种极其尴尬的语气说,“你他奶奶滴在说什么鸟语?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晁辙拿起了他手里一直在看的书,“喏,《资本论》。”闻多余很是无语,不愿再多说什么。晁辙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在说什么,他总能扯到某种不同的高度,令谈论的其他人都无言以对。
胡枫黎,回来了。
门口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暴动,那一阵一阵的音波人潮,比起海洋的大浪来,也丝毫不曾逊色。
“呐,这个给你。”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递来一杯奶茶,胡枫黎却摆摆手,不愿收下。
闻多余在门内看的发神,“我说,把奶茶收了送给我喝啊,md”。
“emmm…组长,这个给你。”另一个女生递来一个粉粉嫩嫩的小本子,胡枫黎也是摆摆手,不收下。
闻多余又是一惊,“等等,喂!那不是我的社员吗!!!什么情况?”
“非…非…这…这个…”又一个女生,递来一张纸条——更像是一封情书。
胡枫黎还是摆摆手,不收下。但是,情书和其他礼物不同,它的含义更加深刻。
于是,教室里面也发出了一阵声音——毕竟,高中生,哪有不喜欢起哄的呢?
那个女生,本来就羞涩,这样的起哄,让她更加脸红,她低头在原地扭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枫黎看出了她的尴尬…
胡枫黎,于是接下了那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