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馨还来不及从震惊里缓过神。
闻多余又发话了,“我是一直很讨厌摆谱的人的。我平常就是个显眼包。只是做正事会严肃一些。”
“嗯?”,章羽馨疑惑的歪头。
闻多余缓缓道,“我从不是一直都是站长或者社长。我也是从社员或者站员成为的社长或站长。我现在对于那件事情,记忆犹新。”
闻多余开始回忆起了过去,“我初中的时间,初中部广播站还不隶属于高中部的社团,当时也叫添立之声。
我当时初一,我成功通过面试进入了广播站。当时,那群学长学姐要求我们每天两次播音时间必须到位学习实习,但他们说的是‘自愿’。
我事情比较繁杂,一周只去了三次。当时一周之后,他们要对我们这群新人进行考核。”
章羽馨在一阵震惊中陷入了另一阵震惊。
闻多余看出了章羽馨的震惊,于是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当时晚上是有事情的,所以面试第一组就去了。
我现在记得很清楚。广播站里面是不允许吃东西的,有一个学长迟到了,而且还带着吃的来了——
其他人并没有对这件事情有任何异议,并不像要求我们那样要求他们自己。
面试结束,他们要对我们进行评价,七个审核的,只有两个面色和气,其余的,全是一副‘你们就这啊’的一张臭脸摆在那。
他们对于我们是不屑的,甚至于说话是不抬头的,语气也是轻蔑的。我现在记起来,也还是止不住的厌恶这些行径。”
闻多余顿了顿,换了口气,
“我现在还记得,他们当时是怎么批评的人。播音的串词,他们是不给的,让我们根据他们播音自己复述。
当时面试的,一组有五个人。除了我以外,其他四个人来的次数分别是——四次、六次、六次、八次。
他们当时是这么评价的,‘你们来那么多次,那个串词跟来三次的没什么区别,那你们来有什么意义?’。
我当时就觉得这话很难听,别人喜欢这个事才会来这个广播站,别人愿意认真的投入这个事情,才会每周来这么多次,不表扬别人的态度,而对一群新人的热情表示轻蔑,真的很难听。”
章羽馨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闻多余缓缓道,“我初一就去参加过很多的比赛,我很喜欢朗诵、播音、主持。我之前,去传媒大学参加比赛。
那里的教授、老师也都还对我笑颜以待,而他们一群并不专业或者说压根没有专业的人,却对我们这群因为热爱才来广播站的新人,报以了最轻蔑的臭脸。
我十分讨厌这样的行为。”
章羽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评价道,“这些人真的好过分啊…明明大家都是因为爱好才来的,他们拽什么拽啊?他们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闻多余苦笑一笑,“他们当真觉得自己很厉害。
后来,我当上了初中部广播站的站长,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们留下的那些——官僚主义的、形式主义的规矩全部改掉。
实习什么的,直接取消,改成老成员分带新成员,这样子才有作用。
这只是社团,大家因为共同的爱好才聚集到一起,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高谁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