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蓝大人……
噗嗤——
奇奇怪怪的称呼。
只不过一个名字,都能被这里的人都喊出个花儿来。
什么大人,什么小姐的。
月嘴角上扬,走到了千寿郎身边。
她笑了两下,单手做拳在唇边轻咳一声,肃了神色。
“不用称呼我为大人,我年岁比你大,千寿郎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小小的猫头鹰仰起头,眨巴着那精神的大眼睛,双手在胸前摩挲,害羞又局促地试探着开口。
“那…月,月姐姐。”
月学着杏寿郎的模样,伸手在那小小的脑瓜上轻轻摸了摸。
像是抚摸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的力度。
毛茸茸的。
和他兄长一样的温度。
月未曾察觉自己嘴角又再次上扬。
晚饭时,月又再一次见识了炎柱那不像正常人的饭量。
吃饭时没看见前任炎柱出现。
算了,人家家里的事,还是不要过问太多。
月端起面前案桌上的汤,缓缓喝着。
好喝……
看着碗里的味增汤,月垂眸,薄唇微启。
这样想起来,她来到这个国家也有好一阵子了啊……
感觉已经习惯了这边清淡的饮食。
有时候虽然会想念从前的味道,哪怕那些味道带着让人不愉快的过去……
她仰头将剩下的汤喝完,她正准备放下筷子宣告自己已经吃饱,但面前又被人递上了满满的一碗白米饭。
她沿着递碗的那只手看去。
杏寿郎笑眯眯地义正言辞。
“毗蓝少女不是答应了要多吃一点的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月:“……”
哦豁,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她如此想到。
果不其然,月来到这个国家后,在炎柱炼狱杏寿郎家里,第一次,吃撑了。
硬着头皮把杏寿郎递过来的一碗饭全吃光的她,感觉吃下去的饭已经堵到嗓子眼儿,一不小心就会吐出来。
胃部也撑得难受。
炎柱这厮,肚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啊!
真的是人吗?
月默默想着。
眼见着天已经黑下来,但是这场雨就跟她卯上了劲儿一般,磅礴的雨势一点不见小。
本来想着雨势小一点,跟炼狱家借把伞,她运上气和呼吸法,也能快一点回后山。
看着雨势只大不小,月心想自己的药草地大概是要重新种一遍了。
她为了消食降低肚子的饱腹感,在炼狱家的走廊上散着步,看着倾盆大雨将地上全数浸湿,扑打在脸上的水汽没一会儿便凝聚成小水珠,她不由得往走廊内侧移动了些许。
“毗蓝少女!你在这里啊。”
杏寿郎穿着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下袴走了过来。
这样家常随意的装扮,变得和千寿郎更像……啊对,还有那个前任炎柱。
“炎柱先……嗝。”
少女没忍住饱腹感,打了个响亮的嗝。
月急忙捂住嘴。
要死要死!就说不该吃那么多的,竟然在人前打嗝,实在是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