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努力地为自己辩解。
但为何要做出这样无意义的辩解……
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少年弯起眼眸,迈开稳健的步伐带着少女走进雨中。
雨伞给了两人在倾盆大雨中的一隅栖身之地。
稳健的步伐踩破地上蓄起的小水坑,没有任何偏移。
“跟我比起来,毗蓝少女的食量就跟麻雀一样啊。唔姆!要好好吃饭,多吃饭,才能更有力气去斩鬼啊!”
杏寿郎边走边说。
“吵死了。”月不满地微微撅嘴。
她看向伞外的雨幕,密密麻麻的雨点几乎连视线也隔绝了,耳边全是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被雨伞隔绝出来的世界,全是阳光的味道。
“……我知道了,我会多吃点的。”
她声音低低地在他耳边说。
“是吗,那就最好了!”杏寿郎高兴地微微扭头。
“走路看路!”她没好气地提醒。
“啊,抱歉。”
确实如炼狱杏寿郎所说,炼狱家距离月躲雨的地方并不远,因为雨伞并不大,且雨势太大,两个人躲的话一定会被淋湿,加上月已经感冒,再淋雨的话一定会病情加重,所以杏寿郎选择了将人背到家里。
月被杏寿郎放到了他家门口的玄关处。
她头上还盖着那白色的火焰尾披风。
杏寿郎收好伞,伸手关上玄关的门。
月站在一旁拍着手臂上的水珠。
“毗蓝少女!”杏寿郎突然喊道。
她扭头去看他,眸子里颇为疑惑,用眼神质问他有什么事。
杏寿郎笑容满面,如火焰一般的头发前额两簇发丝直挺挺地翘起,给人十分精神的感觉。
一双如燕子尾巴一样的眉毛也竖着,整个人都透露着让人羡慕的活力。
但是此刻他的头顶却多了一个黑色的……鸟。
“你的鎹鸦看起来不太喜欢我。”
杏寿郎双手抱臂,头顶的发被沉默的乌鸦叼得一团凌乱。
黑色的鸦嘴里还咬着一簇明黄的头发死命扯……只是看着都感觉头皮一阵发疼。
偏偏哪怕被这样对待,杏寿郎也是扬着那笑容站得笔直。
“……”
月愣了一瞬。
左卫门……什么时候?!
她赶忙伸手去把在杏寿郎头上祸祸的左卫门抓下来。
左卫门不知在生什么气,在月手里头一次挣扎起来,似乎扑腾着翅膀还想往杏寿郎那里扑。
但偏偏这么剧烈的动作,善人言的鎹鸦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月十分不解。
纤细白嫩的手指捧着左卫门,指腹熟稔地揉搓起左卫门的翅根。
终于,左卫门在月地手里再次瘫软,发出嘎呀呀的舒适的声音。
“怎么了?左卫门?”
美眸中露出疑惑。
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为什么突然暴躁?
为什么要去叼炎柱头发?
是不喜欢炎柱头发的颜色吗?
虽然很特殊,不是正常人有的发色…但她并不觉得难看。
少女歪歪头,看向掌心中在手指的按摩下瘫软的鎹鸦,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