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知为何会在看见月的一瞬间就变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从前只是一知半解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地繁衍剧增。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看起来怎么能这么……诱人?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说出口的话语都在挑动着他即将崩溃的理智线。
月听了他的话,并没有打算离开,她感觉自己的思维似乎变得慢吞吞的,气息也微微紊乱了几分。
空气里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香溢散,但香味从何而来两人皆不知晓。
她咬了咬唇,再次伸出手主动依靠了过去。
理智的线,终究还是断了。
杏寿郎的动作算不上轻柔,他没有什么章法地在她颈侧亲吻乱拱,脖颈间毛茸茸的赤黄色发丝不停摩挲颈侧的肌肤,那股痒意似乎钻进了心里。
男子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息混着淡淡的皂角味道将扑面而来,她身体不由得发软,两个人倒进被褥里时,他宽厚的手害怕她碰到,细心地垫在了她的脑后。
皎洁的月光透过门窗的和纸洒落微弱的光芒进入内室,空气中浮动着不安的灼热因子。
海藻般的青丝在猫头鹰的眼里毫不避讳地散发着致命的美丽。
像是大海中浮沉的船舶发现了居住着美丽海妖的岛屿,清越的歌声唱着致命的柔和曲调,一步一步蚕食……一步一步沦陷……
她被他紧紧抱着。
那力道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一般。
粗重的喘息喷洒在颈侧,身体传来的滚烫到灼人的温度像是能够把她烧成灰烬……
衣衫摩挲间如秋日落叶般将落未落地挂着。
只是短暂的失控,就……
他撑起身体,似乎想要离开这诱他永远沉沦的温柔乡,但微弱的月光照亮的,却是他这辈子都难以拒绝的美景——
她眼里泛起柔媚的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像是一朵将绽的花,只等着人将此刻最美的她采撷。
月面容紧张却没有任何拒绝,他的理智混乱,手却已经去解她的衣带。
杏寿郎忍得很难受,整个人粗喘不止,身体的异样感让他感到疯狂。
感受到了他的犹豫和隐忍,月主动张开双臂迎合,可是她并不是不害怕即将到来的事……
轻颤的羽睫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安。
平日被遮挡严实的肌肤接触骤然到外界的空气,下意识地竖起了警惕,她的手指落在他的肩头,感受到掌下少年壮实肌肉的蓄势待发,她很清楚即将到来的结果。
只是当他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前一刻,她还是下意识地抵抗了一下。
杏寿郎停了下来,咬着牙压抑地用眼神询问是不是不可以。
“月……”他唤她的名字,嗓音低沉暗哑。
月内心终究是个青涩的少女,怀揣着对明日的未知恐惧和迷茫,她还是想要讨个饶。
“我…我害怕……”她这么说着,声音却不由得染上祈求的语气,“请你…温柔点……”
那一瞬间,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想要得到片刻的喘息却无功而返,只能挣扎着在浮沉的海洋里偶尔探出头换个气。
四蛊护住的脏腑发出温暖的暖流,它们用着最纯粹的力量洗涤着她的身体,好让她能够承受更多。
她没办法晕过去,也没办法清醒,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纠缠里落入下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甚至感知不到时间的流动。
月强撑着精神求饶,祈求杏寿郎能放过她。
哪怕就是一会儿也好……
她、她快不行了。
只是求饶不仅没有派上用场,反倒起了反作用。
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月已经听不见了。
意识几乎一直都是一锅粥的状态,唯一能清晰知晓的,大概就只有那仿佛没有尽头的愉悦……
【从前,美丽的奴匍匐在统治者的脚下,她似精美的物件,有着完美无缺的美好却独独未有活物的生机。
某日美奴遇到乖巧的兽,她诱惑了它,让它来到她的身边陪伴她的寂寞,她渐渐地在和兽相处中找到了自己的真心和一切……
可是——乖巧的兽带领着正义的人来推翻了统治者。
美奴失去了她存在的意义。
她找不到乖巧的兽了,也找不到收藏她的统治者了。
她在狼藉的战场里找了好久好久……一无所获。
后来在虚无的梦中,美奴哭着笑着接受了黑暗带来的馈赠,她愿以自己的一切来交换从前的一切。
黑暗平静地说:不要太贪心,你的灵魂只能交换一样,到底谁才是你最想要的宝物?
美奴把意义和真心放在规则的天平上衡量。
……
黑暗知道她最终选择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