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房屋我最近没怎么收拾,现在应该没办法住人……啊!有了!”
蝴蝶忍恍然大悟,右手打进左手手心。
“月去炼狱先生的宅邸暂住吧!”
“啊…啊——?”
月完全搞不清现在的情况是怎样。
蝴蝶忍笑眯眯地好心解释。
“每个柱都有自己专属的宅邸哦,月还没有去过炼狱先生的宅邸吧?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去看看?”
“呃……”
怎么感觉…她好像落入了什么圈套一样?
说实话她还不知道柱都有自己的宅邸呢。
原来杏寿郎也有自己的房子……
“没有必要一定要……去吧?”
虽然她和杏寿郎的关系她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这样啊,我还以为月会好奇炼狱先生单独的居所……唉,既然如此,月就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尽早出发回狭雾山吧。”
蝴蝶忍见状,也不勉强,起身朝着月微微一笑。
“欸?”
蝴蝶忍的态度一下子给月整不会了。
她还以为…小忍是来劝她的……
这突然不按套路出牌……
看着月懵懵的样子,蝴蝶忍终于还是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逗你的,炼狱先生似乎知道月生气了,所以特地让我过来帮他说情。至于炎柱宅邸,是我个人真诚的建议,月如果有空,就去看一看,去认个路也是好的。”
原来是这样。
月恍然。
不过这种事,感觉还真奇妙。
她被欺骗了,而她心里却没有半分生气的感觉……
哼!就一刻钟不理小忍好了!
产屋敷宅邸。
房间中的气氛实在是算不上好,呈现出十分凝重的状态,双方都在暗中较着劲。
天音夫人跪坐在丈夫身后默默支持着他。
而在他们对面,三个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也是十分精干严肃。
“家主阁下,九条家并非执意要为难您,我等主公九条阁下只是想邀请毗蓝小姐前往九条家谈话,不日便会送毗蓝小姐回来,还请您网开一面,看在九条家族与产屋敷家族世代的情面,允许我等这任性的请求!”
随着话音落地,三个人同时朝着主位的耀哉伏榻行礼。
耀哉一改常态地并未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嘴角沉下的他显露出自己身为家主威严。
微笑是留给重要的孩子们的。
他的声音尚且温和谦逊,“产屋敷家已多年不过问政事,我族在做之事九条家主也略有耳闻……仅这点,诸位的请求我便不能答应。”
“可是……”
为首的谏者仍然不死心地想要争取,可这一次,耀哉不会再耐心听这些无理的请求。
“请转告九条家主,为子之心无错,可放纵孩子在错误的道路上行进何尝不是杀子……与其将一切理由归咎于一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九条家不如再仔细思考一下接班人的能力。”
耀哉很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产屋敷家主!……请您慎言!”
“今日之事我会当做不曾发生,产屋敷与九条家之间的情谊也不会改变,但若是继续,两家的交情,也仅止于此。”
说完耀哉便自行站了起来,送客的意思已经无比明显。
说客代表着整个九条家,带着九条家全部尊严与脸面的他被当众下了面子,他十分不甘心,他也沉了声。
“产屋敷大人!您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话落,耀哉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跟随着说客而来的二人也察觉同僚的话语过于不妥,悄悄地伸手提醒……
耀哉被紫色瘢痕侵蚀的双眸茫然无焦点地落在了说客的位置,透着隐隐的压迫感,不过这股压迫感很快便消失无踪,仿佛只是一阵错觉。
“以那孩子的能力,她并不需要我的保护。最后转告九条家主一句吧…如果试图接近那孩子,请先审视自身是否做好准备接下未知带来的的怒火……”
言罢,耀哉不再多言,同自己的妻子一起离开房间。
“阿嚏——!!”
刚换好自己的衣服,月鼻子一痒,冷不丁地打出一个喷嚏。
“这个天气不容易感冒,月小姐难不成昨晚洗冷水澡了吗?”
小葵把月换下来的病服收进篮子里准备去洗,听见月的喷嚏声有点疑惑。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冷不丁地打喷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