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训把杨成化的话当做夸奖,自得一笑,“那是当然。也是在挖坑的时候,他的铁锹突然断了,于是他跟我聊起了外应的说法。”
“他说,这就是他的外应,一把把好好的铁锹突然断了,是在暗示他不要继续下去,不然会发生十分不好的事情。”林训简单的复述了一遍那位朋友当时说的话。
杨成化:“也有可能是巧合。”
林训耸肩,“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能够体谅他的心情,所以我说要不然算了,下次我可以自己再来研究。”
杨成化:“这”算是亲眼见证了外应吗?
“别急,我还没说完。”林训打断道,“但在告诉我外应之后,他还告诉了我另外一句话,该来的事情,挡也挡不住。”
后续的事情很简单,
在那位朋友的坚持之下,为了更完美的还原案件,他自己把自己埋了起来。
“我掐算着时间,准备把人挖出来,但是突然,下雨了。”林训遗憾的叹了口气,“之后的过程就不赘述了,我把人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窒息时间超过了极限。”
杨成化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他死了?”
林训肯定,“是的,死了。”
杨成化张口结舌。
这算什么?在想到结果可能不是太好的情况下,却依旧坚持?最后还活生生的把自己玩死?
林训叹气,
“可惜,在疗养院的医生护士看来,他是精神有问题,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我清楚,这只是他信奉的道理而已。”
杨成化:“”
所谓的“道理”,真的不就是脑子不好的体现吗?
但当着同样从疗养院里出来的林训的面,杨成化到底没把这话说出口。
林训提起后续发展,还有些生气,“因为这件事,他们还明令禁止我在疗养院里继续做任何研究,我只能每天看书,荒废度日。”
杨成化不是太肯定的评价道,“其实我觉得,看书也不算荒废。”
林训用怜悯的眼神看杨成化,“你不会懂的。”
杨成化不知道第几次的陷入沉默:“”
“所以我说,车轮爆胎,就是我们的外应,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林训用上了苦口婆心的语气。
杨成化听完整个故事,只得出“疗养院欢乐多”的想法,倒没有把外应当真。
不过看林训认真的神色,他思索半晌,才开口道,
“你的那位朋友,是因为信命,所以不做任何的反抗,但如果我们避开我们原本要走的路,就能够避开危险。”
杨成化把手机上刚打好的车取消,
“比如,我原本是想打车去,现在,我们可以改为坐大巴,就能避开原本的路线了。”
林训奇怪,“你怎么确定一定是在路上出事?不是去的地方本来就有问题?”
杨成化随口找了个理由,“爆胎嘛,肯定是和路上有关。”
林训皱眉,表情认真的不赞同。
杨成化却没有再和林训辩论的想法,开始找附近最近的汽车站。
找到邓景同的母亲不容易,那女人警惕心很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跑了。
今天的机会,绝对不能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