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化声音发沉，“没有网络，不管是手机还是电脑。”
林训摸了摸下巴，“哦，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没有网络这一点。在疗养院的时候，我也没有机会玩手机，只能偷偷玩老李的电脑。”
老李，可怜的老李。
林训在心里再次缅怀了一下老李。
杨成化此时对林训的话已经开始半信半疑，在我国境内，绝对没有任何个人势力能够做到清空学校，同时隔绝网络，这一境地。
他甚至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林训是不是真的没病？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他遭遇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
突然，
不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杨成化纷乱的思绪。
职业本能，杨成化立马朝尖叫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林训“啧”了一声，见办公室里的东西在杨成化走出办公室后，没有出现变化，才跟了上去。
尖叫来自楼上。
走上楼梯，一拐角，便是卫生间，也是尖叫声的来源。
杨成化赶到时，
看见穿着军绿色作训服，留着板寸的，学生模样的四男一女站在门口的位置，在门口内侧，还站着一个男生。
尖叫不是出自女生之口，而是站在内侧的男生。
“怎么回事？”看见几人身上的衣服，让杨成化稍稍放心，他一边问，一边掏出警官证示意，走上前。
身后，是按着胸口的林训姗姗来迟，
没有靠近，林训站在几人两米外的位置，踮着脚，好奇的朝里面张望。
瞧见警官证，
站在最外围，长着蒜头鼻的男生像是看见了救星，“师兄，厕所里有人遇害了！”
杨成化示意几人让到一边，走到厕所门口，终于看见了内里的全貌。
在里侧的男生面度不远的位置，就是一具同样穿着作训服，仰躺在地上，眉心是一处骇人的黑色圆洞洞穿伤的，男生尸体。
鲜血从脑袋下的瓷砖正缓缓蔓延流淌。
不用确认，这种伤口，男生已经凉透了。
杨成化跨过尸体，查看了几个隔间，又探头看了看厕所痛风用的窗口外。
没有其他人存在，其他几名学生身上也一览无遗，不可能藏着造成洞穿伤口的武器。
“怎么回事？”杨成化沉声问道。
他的视线，在所有人脸上扫过。
厕所外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落在尸体旁的男生身上。
男生长得十分壮硕，手臂上满是精心锻炼过的肌肉，此时，他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惊慌。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就一起来上个厕所，我裤子都还没脱，就听见旁边倒地的动静，出来一看，彭安就已经这样了！”
男生嘴唇有些哆嗦，
“我保证，厕所里没有其他人，前后时间也很短。甚至没有反抗，或者动手的动静！他就这么死了！”
男生的情绪有些崩溃了。
厕所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彭安的死实在太诡异了。
杨成化也沉默下来。
唯独林训又走近了两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出声打破沉默。
“你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