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绿蓦地抬头:“这都定好了的事情,为何要等孩子落地再来操办啊!”
姜玉瑶淡淡看着她:
“操持这些喜宴流程是要耗费巨大精力的,拂绿姨娘现在这身形怕是才有身孕吧?
你身子瘦弱,若是累到了绊倒了,腹中孩儿有个万一,你让桓之怎么办,让母亲怎么办?”
拂绿连忙看向姚桓之,姜玉瑶见状立马提前说:
“胎都没有坐稳,夫君,这事儿急不得。
况且我已经答应拂绿抬为平妻了,也不慌着这一时嘛,这可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儿啊,这是咱们姚府的大事儿。”
姚桓之觉得姜玉瑶说得也有道理:“也是,反正都是定了的事情,早点晚点也没关系。”
周氏沉沉看着姜玉瑶:“你真愿意亲自操办,还用自己的银钱?”
姜玉瑶就知道周氏是个贪财又吝啬的人,她故意这样说的。
“是啊,当是为夫君办件事儿吧。”
拂绿不干了,这九个月过后的事情谁知道啊,夜长梦多,她有些着急:
“桓之,我不嘛!”
姚桓之:“好了,这事儿不急,反正都已经承诺你了。”
拂绿看着这家宴,也不好闹开,只好憋闷着下去喝了几口汤。
姜玉瑶笑盈盈的看着拂绿,这女人仗着姚桓之与周氏撑腰,
一直想爬到自己头上来作威作福,真是痴心妄想。
这拂绿一旦爬到自己头上来,自己往后日子便会更加难过了。
不过后面还有漫长的九个月呢,许多事情可都说不准。
罗姨娘见了今日的姜玉瑶倒是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还是个有手段的咧,从前倒是小看她了。
家宴散去后,拂绿拉着姚桓之回自己的院子,岂料姚桓之甩开了她的手,
直觉浑身燥热起来:“你先回去,我去莺莺房中。”
拂绿还没来得及挽留,姚桓之便匆匆离去了。
姜玉瑶与蕊心跟在后面,她眉眼挑了挑:“拂绿姨娘如今怀着身孕,自然是要把位置给让出来的。”
拂绿在花园道上咬牙切齿起来:
“少夫人别得意,你如今可是脏了的人,再是如今面容恢复了,桓之也不会要你!”
上次姚桓之在她院子里喝醉了酒,把姜玉瑶典给魏王那个要死的世子做临时妻子了,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啊!
但也正因如此,姜玉瑶这身子姚桓之将来肯定说嫌弃得不行,多半又会将人典卖给其他人。
如此一来,自己可不得想了法子坐上更高的位置,然后再想办法将姜玉瑶给赶出姚府,如此她便是姚府唯一的少夫人了。
姜玉瑶脸色沉了沉,这个该死的姚桓之,居然将典妻一事告诉给了拂绿:
“你去宣扬啊,去大街上叫骂呀,告诉所有人姚府的丑事,看看姚桓之会不会打死你。”
拂绿气呼呼的提着裙摆就走了。
次日清晨,蕊心打听回来,说四姨娘莺莺昨晚被姚桓之折腾到哭了,姚桓之现在起身正往姜玉瑶这边赶了。
姜玉瑶端坐在主屋里,唇角上扬起玩味戏谑的笑意来。
但不过二三日,姚桓之那股冲上来的势又萎了下去。
他怒气冲冲来了沉霜院兴师问罪:
“姜玉瑶,你那什么药膳羹汤效用也太差了吧,
二三日这药效便不见了,让苏叶给本大少爷滚来姚府!”
姜玉瑶不知所措的道:
“夫君,苏叶这汤羹又不是给你下的猛药。
这药膳都讲究个循循渐进,内调外养,至少也得三个月的。
前几日是因夫君第一次用,所以效力明显了些,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根治了啊。
毕竟夫君您这属于常年累月亏身子造成的,岂是喝一次就能解决了。”
姚桓之:“让苏叶赶紧来再照着做一碗,赶紧的。”
姜玉瑶笑着:“苏叶是大夫,又不是夫君你的厨娘。
她写方子每过几天都有改动的,苏叶在这方面还算是有些名气的医者,
自有自己的主见,我也不清楚她准备如何给你诊治。”
姚桓之并不清楚姜玉瑶会医术,更不知道姜玉瑶的医术还在苏叶之上,是整个无疾堂医术最为精湛的人。
姚桓之拧眉:“那让她每日都过来看诊熬药改方子!”
姜玉瑶:“苏叶手里的病人还是有些多的,都是些富家公子哥儿的隐疾,大多都是住在人家府上悄悄医治的。”
姚桓之心底烦闷了起来,姜玉瑶将他的每一个神色都看在眼里:
“不如这样吧,为了夫君的身子,让苏叶退出无疾堂,到我这沉霜院来当丫鬟,夫君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