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一改清冷玉眸,戏谑的笑了一下:
“想来大师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所以就以自己为饵,来试试运气。
大师也说了,我一个女子为姜家翻案难如登天,是的,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世子半年后就回南境了,所以我就来碰碰运气,
若能引诱大师破戒,那咱们也算有共同秘密的人了,不愁大师不对玉瑶怜悯一二。”
明渊俯身贴了过来,深邃的眉眼黑不见底,他伸手把玩着她的头发:
“不是应该说,是心悦于贫僧之类的话吗,嗯?”
那低沉的语声里在昏暗的暗室里荡开,她看不见什么佛子,只看见一个疯癫的魔头。
姜玉瑶冷笑:“大师也是在帝王身边游刃有余的人,脑子又不蠢,你会信这样的话吗?”
“为替姜家人翻案,你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神都知道路不该这样走,但傻子会一路冲过去,我就是那个傻子。”
姜玉瑶的手挂在十字架上,手腕勒出一圈红痕。
成亲三年遇人不淑,她也不过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想来再坚强又能有多坚强。
微微发红的眸眶强行忍着泪水,以家族对她从小的教育,能做出这样无颜面的事情已是万般无奈。
她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只要能让祖父他们回来,她便去做。
明渊扣着佛珠,清冷如深潭的眸光将姜玉瑶强行逼回泪水的模样都看在眼里。
小姑娘要强得很,倔强得很,但手段还不似那般老练。
或许,他们是同一类人。
为达目的,也会不择手段。
多年前他跪在魏王府外吼着:我还有什么,我只有一条命。
他也像个傻子,执拗的朝着那条路奔袭着。
明渊伸手将镣铐开了锁扣,转身坐回到檀木椅上,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
“那便给你一次引得贫僧破戒的机会。”
“我要去给世子熬药了。”姜玉瑶玉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裙摆,骨节泛白,心底紧了紧。
她本以为如明渊这类清心寡欲之人在情事方面都是被动的,
若能成,加以利用也不是难事;
可没想到,俨然自己才是他轻易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那个人,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明渊睨她一眼:“姚桓之已经将你卖给鹤砚清了,你现在就是贫僧的人,过来。”
姜玉瑶胸脯微微喘着气,脸色苍白着,她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过来。
明渊展臂一把将她抱了过来,姜玉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