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绕翘着脚坐在矮柜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明渊：
“哟，和尚也做春梦了啊，不给人家说说梦见的是谁吗？”
明渊清冷面容上浮现的欲念犹在，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恢复平静：“你胆子愈发大了。”
柳相绕扭着腰走了过来：
“罢了罢了，人家不逗你了。
那来莲华寺探听的女子什么都吐出来了，不过你得叫上姜玉瑶一起来。”
明渊起身往暗室的方向走去：“嗯，你去叫。”
柳相绕细长的眸子泛着春光似的笑意：
“哟，素日里，您不是对姜姑娘话最多了吗，怎的今日又不愿面对人家了？”
明渊扣着佛珠不发一言的往前走。
柳相绕跟在后边笑出了声，惯有的软声软语：
“人家明白了，昨晚上的春梦怕不是就是梦见的姜姑娘吧，哈哈哈，臭和尚害羞了。
唉，这山门寂寞，你演了几年，这几天见了美人怕也是演不下去了吧？”
明渊眼神阴狠嗜杀的回瞪了柳相绕，深邃眉骨透着一股野：“来年你坟头草长高了，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他立马收住了嘴：“好吧好吧，人家不说了，您是清冷高贵无欲无求的佛子。”
他插着腰在那里说着，姜玉瑶刚好从鹤砚清所在的汤池那边走过来，这番话也正好入了她的耳。
春梦……
她漆黑玉眸猛瞪了这二人一眼转身就走，多言语一句话都不愿。
明渊神色如常，好似昨夜荒唐从未发生过一般，依旧是一副清冷寡淡的佛门中人，只是他看姜玉瑶的眼神多少泛着一丝玩味。
“姜姑娘请随我去暗室，里面之人好似是冲着你来的。”
姜玉瑶顿下脚步，这才同意跟明渊走。
暗室里，那身着仆人蓝色粗布衣衫的女子被架在了十字架上捆着，手链脚链捆住她四肢，浑身被抽打得伤痕累累。
柳相绕正了正吊儿郎当的颜色：
“这女子是姚府中人，一路摸着道到了莲华寺，在寺里四处打听姜姑娘你。
她来的第一日便发现了，但明渊大师先让我们按兵不动，观察她几日。
昨夜她潜入了明渊大师时常泡冷水浴的镜湖里，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跟着姜姑娘你来的，还说你和明渊大师有一腿，真是岂有此理！
咱们莲华佛子多守礼守戒、无欲无求的规矩人，心思纯净得很，真是胡说八道！”
明渊语声缓缓：“阿弥陀佛。”
姜玉瑶侧眸蔑了明渊一眼，后冷道：“攀诬天澜朝的国师，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