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时候,那男人正嚷嚷着,“你们胆子真大,竟然偷了我们的病人,要是不放出来,我们可就报警了。”
周一一噗嗤乐出了声,“谁家的狗没拴好绳,放出来了,到处乱咬人。”
那女人见出来一唇红齿白,模样俊俏的小和尚,进来张嘴就指桑骂槐,当即一掐腰,就怼起了周一一。
“你这小和尚身为出家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明明就是有人见你们,把我们季先生给偷偷带到了养心堂,怎么这会儿不承认了?”
“哦……你说有人见到了,谁见到了?那人姓什么叫什么?长的什么样子?
你可不要诬赖我,我们养心堂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医馆,可也到处都是监控的,不相信你看。”
周一一说着抬手指着房顶的几个监控,那对男女看了之后互相对视一眼。
眼神有些瑟缩了,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冲了。
那男人对着周一一和慧可嘿嘿一乐,从兜里掏出烟,边让烟边说道,“我们是旁边疗养的护工。
几天前,我们负责照顾的季先生突然失踪了,我们听说被你们这儿的一个和尚带到了养心堂。
就想过来看一看,刚才说话冲了些,还挺担待。
不知两位小师父谁能当家做主,让我们进去找找,若是季先生不在,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
周一一抬手指着墙上的标识,“你没看见墙上的标识吗?这里禁烟。
再说了凭什么你想进就进?想找就找?
我也想看看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呢?你让我看吗?”
男人被周一一怼的怒目而视,刚要发脾气,被女人拦住,两个人讪讪的离开了。
周一一朝着二人的背影一挥手,嫌弃的撇了撇嘴,走回了内堂。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在治疗季世宁身上,虽然给季世宁吃了系统的保命丸。
但若是身上的这些毒不解、伤不治,季世宁也永远只能是一个躺在床上的废人。
那么她的任务绝对就不可能完成。
那一男一女正是那对男女护工,他们出了养心堂,找到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
商议了半天,也没有对策,男护工没办法,只能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刘莹。
刘莹在电话里把两人大骂了一顿,马上订了当天的机票,就准备从京市飞到静林市来。
男女护工听说刘莹要来,心里也有了主心骨,两人仍然守在养心堂外,不敢远离。
第二天傍晚时分,刘莹赶到了养心堂。
周一一得到消息的时候,刚给季世宁行完针,用的就是昨天归一大师教给她的那套针法,累的手腕都发酸了。
听说季世宁的家人又来了,根本不愿意搭理他们。
季世宁却因为听说家里来人了,面容又阴郁了下来。
周一一拍了拍季世宁的肩膀,给他盖好被子,“放心吧,我出去应付他们,不管你们家谁来,我都把他怼回去。
就你这身伤,瞎子都看的出来,你们家人没把你照顾好。
这会儿来要人了,做他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