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在我泡在水里忍受着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瘙痒时,詹春又带着几个人过来了,其中有好几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还有一个人是被拖死狗般拖过来的。
“该喂鳄鱼的喂鳄鱼,该关水牢的关水牢。”
这般安排完,詹春径直走到了我身边。
我微微抬头,眯缝着眼睛看着他,虚弱的问:“有事?”
詹春嘿嘿一笑,蹲下来看着我:“聊聊?”
“聊什么?”
“聊人生。”
“你是太闲了吗?”
“不不不,我是认真的,关于你的事,我足足想了一晚上呢。”
我抬起头,勉强睁开眼睛看向詹春,正看到他一脸肃穆的神色。
“我决定赌一把……”
“赌?!”
“不止是我要赌,你也得赌,聊聊呗,反正这对你没坏处。”
“也好。”
“把李兄弟拉上来。”
詹春朝旁边招招手,立刻有两个人过来,把我从水牢里面拉了出来。
这一出水牢,我顿觉四肢发软,浑身没劲,只能依靠着围栏勉强坐着。
“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
詹春哼笑着递给我一瓶茅台。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酒,即便知道他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酒抢了过来。
拧开瓶盖,我先干了一大口,接着把酒水倒在了手上,搓了搓之后往身上擦去。
“嘶——”
酒水一挨上皮肤,那一瞬间的刺痛,即便是我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缓了好一会我才缓过这口气来,然后又仰头喝了几口酒。
随着几口高纯度的白酒下肚,我冰凉且发软的四肢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在水里泡了二十来个小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皮肤发炎,静脉曲张,身体缺水,周身还浸了不少寒气,而酒水能极大缓解这些症状。
“抽上。”
詹春递给我一根烟,我接了过来,深深抽了一口。
“你想聊什么?”
詹春抽了两口烟后说道:“聊之前,我想先问你点事。”
我抽着烟没说话,等着他的后文。
“为了你那个妹妹,你真能拼上命,来缅北相救?”
看詹春一脸的不信,我反问道:“不然呢?”
詹春摇了摇头,说道:“你也是老江湖了,应该知道缅北是什么地方,即便如此,你也没犹豫?”
我抽了口烟,没好气道:“哥哥救妹妹,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只要还有希望,天底下当哥的,怕是没人会犹豫吧?”
詹春拿起酒,仰头灌了一口,然后又猛抽了好几口烟,脸上神色极为复杂。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了好几声惨叫,接着有一具尸体,和一个大活人,被扔下了池子。
“哗哗哗——”
顿时,整个池子都沸腾起来,不知道有几头鳄鱼在里面扑腾!
很快,惨叫声戛然而止,池水被染红了好大一片。
岸边,几头没抢到肉的鳄鱼爬上了岸,被岸边的人用棍子用枪给吓唬跑了。
“刚才那个,好像是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