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萌等几个女的被带走后，我跟一个同寝的人去看大门，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我问他：“刘哥，她们去了二部之后会干嘛。”
刘哥说：“这些人到了市场部后，会先培训一周，然后才会正式上岗诈骗。”
“培训？怎么培训？”
“无非就是训练些话术，学学心理学，杀猪盘嘛，不就学这些。”
刘哥叨叨个不停：“头一个月，对新人的业绩要求不会太高，赚够十万就行了。”
赚够十万就行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那叫个轻松，好像他随随便便就能赚个十几万几十万似的。
我又问：“过了第一个月呢？”
刘哥道：“过了第一个月，以后每个月的业绩都在三十万往上。”
我暗暗皱眉：“三十万？要是完不成呢？！”
刘哥哼笑一声：“嘿嘿，完不成就补，补不上就去卖，再补不上，那就得上刑了，穿指甲，喝脏水，一样样来，直到补上为止！”
我听得直摇头，怪不得大地主这么赚钱呢，这么压榨，赚不到钱才怪了。
我没再接着问什么了，可刘哥倒是喋喋不休起来。
“刚才看你那样，好像不太能适应啊？”
我捏了下鼻子：“是不太能适应，刘哥，你不觉得龙哥太狠了吗？”
刘哥吐出个眼圈：“他狠？你还没见过风哥发威的时候呢，那才叫真的狠！”
我稍稍眯眼：“怎么个狠法？”
刘哥掐灭香烟，脸上透着一丝惊恐。
“金大龙是狠在明面上，而且他也没多大权力。风哥不一样，当你察觉到风哥狠的时候，你可能就离死不远了。”
这番话，是说段西风不明着搞人，而是来阴的？！
“这次其实还好，那些人都是从别的园区买过来的，榨不出什么油水，也就只能玩玩了。”
“像那些刚入园区的，起码得在咱们手底下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才会转交到市场部。”
刘哥深深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悠长的烟雾，接着说起来。
“她们那些别的园区买过来的人，早就被上家榨过钱了，估计家底都被掏空了，所以到了咱们这，基本榨不出什么油水。”
“像新来园区的猪仔，一来先收拾一顿，然后让他们管家里要钱，再接着，才是送去市场部诈骗。”
说到最后，刘哥拍着我的肩膀：“小子，赶紧适应吧，真到了有新猪仔过来，咱们头上也有业绩的，搞不到钱，咱们也得挨罚。”
我点了点头：“谢谢刘哥提醒。”
眼珠转转，我换了个话题。
“刘哥，你来公司多久了？”
“两年多，干嘛？”
“哦……前几天那个崔静……”
“呵呵，对她有想法？”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刘哥摇头说：“你最好别对她有想法，这女人，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