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到年世兰这模样就知道她欲盖弥彰,想要掩饰过去呢。他捏着年世兰的脸对她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爷竟然不知道,潇洒利落的侧福晋居然也半夜偷哭,还不许爷知道。”
似乎是被他说的害臊了,年世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他说。在场众人连忙低下脑袋,可不敢看这两个主子的打闹。
胤禛也不闹,伸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轻啄一下,“你的喜欢爷视若瑰宝,必不负你。”
嘴甜的话张张嘴就说出口了,年世兰心里面可不信,只是面上还是感动地对他说:“四哥说话算话,若是您哪日弃世兰于不顾,世兰不依呢。”
“爷永志不忘。”
说着年世兰就拉着他去自己的书房里拿出来前几天画的,正是那天夕阳下胤禛和年世兰说话的那一幕。年世兰并不是写实画,她也不太会写实,只是会一些简笔画而已,这个是q版的,只是画了线条阴影,画没有上颜色呢,不然更加好看。
胤禛看着她手里的画,看着那个小人儿一眼瞧去都能知道他很伤心难过,胤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日在她眼里是这么委屈也是这么……可爱。
胤禛轻咳一下,就要伸手拿过来,有些尴尬的说道:“爷觉得那个画还算不错,爷帮你收着吧。”
“哎,那可不许。”年世兰利落一收就让颂芝把这幅画好好放起来,“这么可爱的王爷,当然得妾身收着啊,万一您放在您的书房里,哪日被人瞧见了……”
年世兰没说完,胤禛就已经能想到那个尴尬的场面了,对此只能轻咳一下对着年世兰说道:“你既喜欢,那就放着吧,咳,只是不许给旁人看了。”
年世兰笑着揽住他的脖子,眨巴着眼睛说:“当然,这可是四哥和我一个人的回忆。等咱们老了,就拿出来回忆一下,这样就永远不会忘记了。”
年世兰自己不知道,戏演的久了容易把自己都演进去,只是到时候发现却已经来不及了。
胤禛既然告假,那么这两天没什么要紧事情就一直待在清溪阁,只有李格格能让他过去看一眼,却也仅此而已。
耿氏住在绿倚轩,身边只有四个婢女两个太监服侍,她的贴身婢女红衣帮她把头上的珠花卸下来,边说道:“主儿,自侧福晋入府,王爷已经很少去过别的地方了,除了去看李格格就是宿在清溪阁,奴婢从来没见王爷这么宠爱过一个人,”
看着镜子里面的容颜,耿氏笑了笑,“侧福晋这般容貌,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逃过去?再者她才入府,王爷宠着也没什么。”
“奴婢这是为您担心。您瞧李格格,她有子嗣王爷也会抽空去她那儿坐坐,可是王爷已经两个月没来咱们这儿了,您不着急嘛!”
耿氏注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喃喃说道:“不急……”
被胤禛折腾到半夜的年世兰撑着自己的腰爬起来,胤禛早就已经去上朝了。这几天年世兰总算知道了独宠的坏处,这也太累了!
颂词给她一碗汤药,让她喝了调理一下身子。
年世兰这两个月一直在避孕,她侧头看着颂词,她摇摇头。
这些药都是熬好了送过来的,她亲自盯着不会有事。至于避孕的东西,旁人看不出来,因为都是她之前就带着的,就在年世兰的箱子里,平日里不起眼,盒子都有她管着,平常人撬不开。
年世兰这是害怕就算胤禛可以让她的孩子生下来,身子也不会康健。她虽然都十七快十八了,但是对她来说还是太早了。哪怕,她已经发育的差不多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然而五月份的时候年世兰被颂词诊出来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年世兰皱眉看她,“果真?”
颂词点点头,“脉相虽弱,却也千真万确,您的药必须停了。”
年世兰点点头让她起来,颂芝看着年世兰不由得说道:“小姐打算怎么做?”
这个孩子虽非她意料,但是既然来了就是她的孩子,那谁也不许害了去。年世兰看了看她们,殿内只有她的亲信,年世兰对着她们说:“此事先瞒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挑出来告诉王爷。在此之前,谁也不许透出半点风声。”
“是,小姐放心。”
年世兰皱着眉头,看着颂词说道:“我的月事刚过去,可无碍?”
“小姐放心,这是大多人都会有的,只需注意着点就行,您若是有小腹胀痛和垂坠感,需得立即和奴婢说。”
“嗯。”
年世兰挥挥手,让她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颂芝却紧张的跟在她身边,事事都帮她做好。
年世兰无奈:“颂芝啊,你也不要太草木皆兵了,他才这么小一丁点呢,小豆芽似的能有什么影响。”
然而颂芝该紧张的还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