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烧了村东头草棚屋,如释重负。
回到家,香香急着喊:“妈,胡当当不胜酒力,昏睡过去!”
婶婶走上前,摸摸胡当当的额头,又看看他起伏均匀的胸口。
“不碍事,当当只是有些醉酒。你赶紧扶他上床,让他睡一会儿就没事。”
婶婶说着,帮香香将胡当当抬上床。
香香摸着当当的额头,滚烫滚烫。
她亲自拿来湿毛巾,上床抱着胡当当的头,将那毛巾放在他的前额上。
婶婶担心这样当当会感冒,忙让香香解开胸怀,将当当的头埋在胸口。
香香也不害羞,反正明天她与当当就要登记结婚。
香香像抱着小孩一样,抱着当当的头。
她是头一次这样亲昵地搂着一个男生,紧张又好奇。
她仔细端看胡当当的脸,见他眉清目秀,宽额大耳,还是双眼皮。越看越心爱。
婶婶见此情景,知趣地要退出去。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香香,我刚才一把火烧光村东头的草棚屋,他再不会有仙女道士的邪念,你就安心地嫁吧!”
香香见妈妈要出去,一把喊住她。“妈妈,我与胡当当还没登记。你一走,就剩下我俩,又都在床上。胡当当要是醒来,还以为我流氓!
你还是陪着我们的好!”
妈妈笑了一下。“明天你俩登记后就是法定夫妻,羞个啥?我去烧些热水,好让当当醒来洗个热水澡,一会就进来陪你们。”
妈妈刚出门,香香又仔细打量着胡当当,越看越喜欢,终于忍不住要吻他。
胡当当被香香一吻,突然醒来,触电似的跳下床。
“香香,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怎么都在床上?我没做什么坏事吧?”
香香难为情地笑着。
“你老实得过头,本分得犯傻,能干什么坏事?我是怕你感冒,就把你抱在怀里!再说明天咱俩登记后就是正式夫妻,你怕什么!
你赶紧洗个澡,好好休息,明天穿身新衣服,咱俩去登记结婚,到时一切都方便!”
胡当当这时彻底清醒过来。他想起草棚屋,惦记着道士给他的符咒还藏在草屋。便卖了个关:“香香,我出去透透气,溜达溜达再回来!”
“别走远!我给你准备好洗澡水。”
胡当当来到村东头,不见草屋,先是感觉奇怪,接下来又很慌张。“见鬼,真的是应验了,那老鹰和小花猫真神算,说草棚屋没有就没有。”
更糟的是,胡当当的符咒也无处找寻。他早上出门时,将符咒藏在草屋的草堆中。
胡当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正纳闷着。
突然,老鹰飞到他头顶,拉了一泡屎,那屎不偏不倚正落在胡当当的鼻子上。
喂,老鹰,你这是干什么?”
过一会,那只小花猫也跑到胡当当的跟前,放下一只发臭的老鼠,还朝胡当当唬几声才跑开。
胡当当正要追去,又来了一只狗。正是那天叼着他的乞丐服,从垃圾桶跳出的那只狗。
那狗朝胡当当不停地吠,像是在招呼他。
胡当当一直尾随着狗,来到山脚下。一个白胡子老头向胡当当走来。
“胡当当,你是胡当当吗?”
“我是胡当当,老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你那道士给你的符咒上写有你名字。”说着,老伯拿出符咒,交给胡当当。“这个是你的吧!刚才草屋起火,我知道符咒的能量和价值,将其抢出来,现在还给你!但符咒过了火,失去了玄机。”
胡当当接过符咒一看,正是道士画给自己的那张。
“谢谢你,老伯!敢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此地的山神,那只狗是我的看门狗,那只猫是灶王爷的宠物,那老鹰是道观里的猎手。刚才它们合伙轮番对你恶作剧,就是让你现实起来,提醒你别做仙女梦。
此地仙气多多,神仙妖怪常光临。
你在这里不停地念道士的咒语,吓着它们,搞得他们不安宁。”
“敢问山神,可否见到住在草屋里的九仙女?”
“当然见过!她还向我打听这里的情况。她在那间草屋住过一段时间,像在找什么,等什么!先是着急上火,后来就闷闷不乐。不久就返回天上!”
“她是在等我!道士介绍我找她做老婆。可惜我来晚了!
悔青了我!
请问山神,她还会回来吗!”
“她不会再回来。草屋烧没了,等于绝她的心,还来干什么?
再说,她是偷偷下凡,如今她的父亲文曲星知道她的底细,将九仙女看得紧紧的。
你那符咒经过烈火烧烤过,也失效过期。从今以后,你就是见到九仙女,她也不认你。
胡当当,听我一言,别再琢磨九仙女做老婆,缘份己尽,保质期已过。
我还专门算了算了你俩的姻缘,可惜你与她总是差一步。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娶香香做老婆吧!她才是你看得见用得着的女人。她命中注定是你,你命里逃不出她!”
说完,老头没有踪影!
胡当当听后,愤怒地对空发言:什么山神,一派胡言,我非九仙女不娶!
胡当当发完牢骚,刚要转身,婶婶和香香找了过来。见了胡当当,香香一把抱住他。
“胡当当,你急死我了!”接着就对着胡当当的嘴,一阵狂吻。“亲爱的,你又喊了。非九仙女不娶吗?你继续喊啊!晚上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