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用知道原因。”
好一会儿,她又压了下情绪,拉着晚宁的手说:
“你相信林姨,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亲女儿一般,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确实,这些年林姨待她很好。
她原以为林姨反对她和易延舟来往,是因为两人家世条件差距太大。
现在看来,似乎另有原因。
可她不愿说,她也不好再问。
晚宁勉强笑了笑,安抚她。
“我知道了,我是回西子园,不是去找他。”
为了躲记者,易延舟在法院里面绕了一圈。
出来的时候,碰见郑蕾。
郑蕾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就像看见老朋友一样。
不过心里,终归还是有些怕他的。
她走前了几步,眼里噙了几分淡笑。
“今天的庭审,多谢易律师为郑家解围了。”
易延舟像没看见她一样,继续往前走。
郑蕾跟了上去。
“她和沈沛然闹成现在这样,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了,你也该满意抽身了吧?”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帮她?”
“难道是留着她还有用,想继续用她刺激沈沛然?”
易延舟唇角微勾,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你倒不如问问我今天为何会帮郑家?”
说完,他拉开了宾利车门,坐了进去。
郑蕾前后瞟了几眼,确定没人跟着,也顺势坐进了他的副驾。
“大概是因为您之前用得还算顺手,而我现在也还有用吧。”
她笑了笑,可眼里却是试探。
易延舟姿态闲适,低头点了根烟,又轻轻踩了油门。
才不疾不徐地说:
“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用,否则郑家今天,就不是这个结果。”
他语气中带了几分嘲弄。
郑蕾脸色微僵。
好一会儿,又轻轻笑道:
“看来您确实对我之前的业务能力很满意。”
“不过您真是好手段,洛晚宁被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竟还把你当成大恩人。”
郑蕾想想就觉得解气。
那女人还真是单纯得可以,有了一个沈沛然做教训还不够,竟又轻易地相信了易延舟。
即便洛项翻案了又能如何?
还不是同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恩人,其实不过是又一个准备将她推入深渊的男人罢了。
而洛晚宁,却还傻傻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她都要开始同情起她的处境来了。
易延舟明显一怔。
将车停在了滨江边上,他终于偏了下头,看向副驾的郑蕾。
“管好你的嘴。至于其他事,不是你该管的。”
他声音低缓,却又冷厉无比。
郑蕾被吓了一跳,只觉得背脊发凉。
“是……易律师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更不敢跟您对着干。”
易延舟收回了视线,姿态散漫地吸了口烟,才缓缓道:
“滚下去。”
他越是这样漫不经心,郑蕾就越是觉得害怕。
她甚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了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