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有天赋的人,无论是我,还是共浪,都没有你这般的天赋”
说完,他长叹一声,旋即目光变得火热。
紧接着,他在李元面前来回走了几步,忽地仰天大笑起来,然后平息下来道:“你是怎么说服花阴的?”
李元道:“她喜欢诗歌,而我恰好懂一点。
她在院子里待了六年多,总要有人带她走出去。”
祝师严肃的脸庞越发地凝重,他沉声道:“可你们是联姻。”
李元想了想道:“她看起来贵气,阴郁,但却像个心思很多也很重的小女孩。我觉得我可以让让她,哄哄她刚好,我擅长写诗,她又很喜欢我写的诗。”
祝师微微垂头,其实这些消息,他已经打听过了,此时听面前男人说了这番话,只觉天下再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良配了。
他沉默良久,伸手拍在李元肩上,虎目微红,喉结滚动,然后道:“照顾好她。”
之后又道了句“她若要你为她母亲报仇,别管她就说这事儿,是我不要你管的。我会修书一封说明此事,关键时刻你可取了给她。”
为她母亲报仇?
李元神色动了下
这还附赠了因果?
“什么仇?”他问。
祝师见他天赋妖孽,已是将他视作女婿,也不隐瞒,带着他往人少的崖边走了走,然后道:“景白蔻家的人,叫景云鹤,是景家当代家主的长子
那时候,老夫在崔家只是赘婿,未曾参悟铸兵的真意,正四处游历。
而景云鹤却是个好色的纨绔之徒。
后来的事,老夫实在不敢置信。
在一次外出中,那景云鹤竟然调戏了贱内。
这事儿崔家没怎么管,一句‘赔礼道歉,罚酒三杯’便过去了。
而贱内不忍欺辱与嘲笑,服毒自杀了。”
略作沉默后,祝师道:“这也是花阴后来性情大变的原因,她的心思老夫明白,她要高高在上,要衣锦还乡,要崔家后悔,要景家血债血偿。
老夫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花阴也曾有过天真烂漫的时候,若是今后她不小心惹你生气了,你看在这段往事的面子上,让让她吧。”
接着,祝师一声长叹,然后脸上又露出笑容,看向李元道:“好女婿,随我来吧让老夫将后续的法门传承于你。”
“铸兵术之所以难,是因为每一步都需要踏到极巅。
若无大天赋,大悟性,怎么也不得入。”
“事实上,我这一脉传承的铸兵术,在九品八品七品时,和其他脉系相差不大。
而到了六品,才开始产生区别。”
“九品观火,八品融金,七品听铁而在真正修习后续技能前,你还需将这三者融而为一,达到真正的极巅。
这极巅,是为胎动。
你要从没有生命的金属里,听到生命的痕迹,就仿佛新生胎儿在铁胚之中轻轻动着”
祝师细细教导着。
李元道:“但金属,并没有生命。”
祝师道:“是没有。
所以这是一种臆想,是一种观想。
金属没有生命,但你有生命。
所以你观火,火便是它的血;
你融金,金便是它的器官;
你听铁,听到的不仅仅是那一缕气息,还有越来越清晰的胎动。
你只有将你自身的观想投射到了那没有生命的金属中,才可以在今后铸造灵器时,将那一抹源血完美地赋予血晶,令那没有魂却有肉的金属生出一缕灵性。
否则,不可能做到的。
傀儡师需要刻绘脉络,那脉络是他们的大秘密。
而我们铸兵师则需要倾听胎动,如何倾听是我们的大秘密。
听得胎动,是为七品绝巅,从此可以运用血金晶铸造六品兵器。
通灵,是为六品。
闻天,是为五品。
若可通灵,你便能去铸造五品灵器了。
至于闻天,老夫在这深山待了这么久,也还未有所进境,想来只是传承里的一种假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