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根本没有信心再寻找一个像阎玉,像老板娘那样的女人。
而这人皮手铐虽然有着强行的作用,但却也为他把这种麻烦给解决了。
阎娘子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盈盈笑道:“自家商品,直接拿着去用吧。
这一类特殊商品虽然产出不多,但第一批还是做出了三个,后面怕是每个月只能产出一个
那,我每两个月给相公一个。”
“嗯足够了。”
阎娘子托腮,从侧边看着他,却也没问自家男人准备怎么用这东西。
一家三口坐了会儿,又说了会儿话。
而这时,门外那通明的道路忽地黑了,紧接着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在下雨。一道根本看不清模样的巨大鬼影幽幽走到了杂货店门前,然后就杵在门前一动不动。
柜台后的白衣店员忽地动了,她将黑色袋子一个个放到托盘上,然后机械地发出“咯咯咯”的骨碎响声,继而往外走去,来到门前,露出一道门缝。
门外,伸入一只腐烂、浮肿、缭绕着黑烟的手,那手抓过一只黑袋子,又放回;再抓过一只,再放回。
如此几次后,那只手没有再递回。
而白衣店员转身,去到仓库,不一会儿功夫就牵着一个满脸恐惧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眼珠悚然地瞪着,但其他任何部位都动不了。
白衣店员打开门,将手递了出去。
门外的黑暗里,那腐烂浮肿的手拉住这人,然后又递来了一张惨白色的纸钱。
交易完成,门扉再度关闭。
而屋外的道路又有了光。
李元慎重问:“它是什么层次的?”
阎玉叠腿托腮,随意道:“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杀不到人的可怜鬼。”
李元道:“可它来的时候,路都已经黑了。”
阎玉道:“因为连执念都还没有,恶鬼便没了模子,所以浑浑噩噩,还没敛起来,一大团儿直接过来了,路当然会黑。”
李元:
他以为的“洗白弱三分”、“变成自家阵营弱九分”、“未成恶鬼前,恶鬼恐怖至极;成了恶鬼后,更强的恶鬼遍地跑”之类的事并没有发生。
阎玉,真的很强。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阎娘子妙目翻了翻,她是自家男人肚子里的小虫子,此时挽着李元胳膊,柔声道:“我不还是你婆娘?”
“是啊。”
李元搂住她的肩。
原本,他的压力只是来自于外面的红莲贼和行骸,来自于朱家一夜被灭。
而现在,他的压力又多了一份,那就是自家婆娘。
数日后。
血刀门原内城之外的某一间府邸中。
鱼朝瑾正坐在秋风里。
他很会享受。
身侧,身后皆是美人,有为他揉捏肩膀的,有为他捶打小腿的,有喂他吃着美食的。
但鱼朝瑾眼神却显得有些深邃和凝重。
这些美人,都是他搜集来的丫鬟。
而这些丫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家老爷显出这般神色了。
自从老爷如愿以偿成了门主后,便是志得意满,风光无限。
可如今还不到两年时间,他便又露出了之前作为“副门主”时候的忧郁。
贴身服侍他的丫鬟都是懂事的,因为不懂事的都已经死了。
鱼朝瑾眼中郁郁之色越发之盛,他最近又探得了一些事。
也就一江之隔,江北府已经有好几个圣火宫下属门派和圣火宫重新联系上了,而铁杀似乎也跟着一位叫原宗紫的圣火宫内门弟子,回瀚州道去了。
而他
“滚!”
“都给我滚!!”
鱼朝瑾毫无预兆地暴怒起来,手臂横挥,将桌上的果盘杯盏全部扫落在地,“乒乒乓乓”砸了个粉碎。
周边的丫鬟吓得浑身打哆嗦,还有个直接跪了下来,然后个个儿面带骇色,弓腰跑着离开了。
庭院中,树上最后一片枯叶被吹落,光秃秃的枝丫在西风里显得格外苍凉。
鱼朝瑾儒雅的面容略显扭曲,他越想越是有些不舒服。
凭什么铁杀就去了瀚州道的圣火宫本部?
凭什么血刀门不能和圣火宫联系上?
凭什么他要在这里郁郁居人之下?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