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忍不住凑近一些,鼻尖碰到他的脖子。
陈宗辞抬起手,圈住她的身子,将她拉到身前,随手放下手机,撑住头,垂眸看她。
光洁白嫩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
此刻的她,娇艳的像一朵盛放的花,脸颊红红,眼波流转,动人的很。
她这会很懒,跟没骨头似的,头都抬不动,脸颊贴在他的胳臂上,视线却黏在他的脸上,一刻都没有挪开。
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眼神甚至有些迷离,像喝了酒一样。
陈宗辞勾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而后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起来了。”
说着,他便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
周稚京今天是累坏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陈宗辞给她擦身子的时候,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说:“你看看。”
食指翘得老高,指尖的泡亮晶晶的。
陈宗辞看了一眼,把浴巾给她包上,“怎么?”
周稚京说:“今天去老太太那边吃晚饭,没想到老太太今天邀请了秦执过来吃饭,就我一个女眷,我就成了端菜的了。要是大伯母没有住院,这事儿也轮不到我来做。大伯母这次似乎还挺严重的,容盈盈说手术完了之后,又冒出其他问题。一时半会估计都出不了医院。”
陈宗辞把她抱到床上,“那今天辛苦你了。”
周稚京扬着下巴,说:“还行吧,一会你在我耳边夸我一百句的话,可能就一点也不辛苦了。”
陈宗辞没管她,去卫生间吹头发。
等他吹完头发来睡觉,周稚京已经抱着抱枕睡着了。
她确实是有点累,一整天都在赶路,回来以后也没闲着。最后,还跟他极尽缠绵,精气神都消耗殆尽了。
她睡得很熟,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像公主一样。
又乖又娇。
陈宗辞关灯躺下,将她拉进怀里,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
周稚京醒来时,陈宗辞穿戴整齐从衣帽间出来,她坐起身,懵懵懂懂的看着他英俊的姿态,真是赏心悦目。
她下床,光着脚走到他跟前,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起脚,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说:“去公司啊?”
“今天下午要去一趟台津岛,那边有点问题,我要去看一下。”
周稚京:“东西看到没有?”
“什么?”
她昨天把装着唐卡的盒子放在他放手表的橱柜上了,照理说他这会手表都换了一块了,应该看到才对。
她正准备去衣帽间里看看,被陈宗辞拽了回来,说:“我看到了。”
周稚京认真的说:“那你要带着,不管去哪儿都带着。”
那几天,她一直缠着高僧,让他给一个化解的办法。只是不管怎么样,高僧始终是摇头,最后只是嘱咐她,让陈宗辞好好佩戴,出行小心一些就好。
有些劫难是避不开的,是命中注定要遇到的情况。
周稚京也不迷信,以前碰上过路边那种看相的,说她两句,她会直接怼回去。即便心里不舒服,仍然坚定的相信自己,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天。
可现在说到陈宗辞,她反倒没那么强硬,反而投身迷信人员之一。
唐卡放在他口袋里。
其实挂这种东西规矩很多,陈宗辞到不在乎这个,只在乎她的心思。
而这块唐卡,代表着周稚京的心思。
还故意遮遮掩掩,要给他惊喜,也是用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