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带着一肚子怨气,怒气冲冲走过去,“你们几个,昨天就不能小点声吗?”
迟烈茫然,“什么?”
而他一开口,自己都惊了。
声音沙哑,像是声带在粗粝的磨砂纸上打磨了一夜。
隔壁桌的季听林和祁珩:什么b动静?
他们无情嘲笑。
可很快,他们就不笑了。
因为他们的声音没有比迟烈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季听林。
他昨天前半夜一直是女声部,声音又尖又细,由于声带过度使用,他的声音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烟枪,随时能迈进棺材。
光是声音难听就罢了。
他们一笑牵动着浑身的肌肉,刚起床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如今才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就连举着刀叉的手都酸痛无力。
祁珩昨天摇沙发摇得最多,双手发颤,手中握着的刀一抖,掉在了稍远的地上。
他起身捡起来,一迈开腿,双腿直打颤。
摇沙发实在太累了,没办法,他改用脚踹,所以腿也废了。
见状,阿k倒吸一口冷气。
——“阿k哥,好巧。”
阿 k回头,就看到了秦晚吟和陆见夜并肩走来。
陆见夜换下了西装,穿着简单随意的运动灰色套装,似乎是刚刚晨跑结束。
昨天那么激烈,今早还能晨跑?
看到了神清气爽的陆见夜,又看了眼像是被吸干精气的祁珩、迟烈和季听林。
他悟了。
要不陆见夜是大房呢,体力可真好啊!
吃过早饭,阿k尽地主之谊,带着一行人游玩。
秦晚吟在路边买了一个小红旗,放在了阿k手中。
又买了一沓小红帽,一人发了一个。
她满意点头,“不错,有夕阳红旅行团内味了。”
阿k:“……”
到了中午,阿k安排了在湄南河的观光游船上吃饭。
陆见夜去卫生间的功夫,菜端上来了。
既有当地特色,也有家乡美食。
厨子可能是东北人, 还有一道东北轻食——蘸酱菜。
蘸酱是一个玻璃瓶辣酱,端上来时,秦晚吟看着那瓶酱还觉得有点眼熟。
端上来后,她定睛一瞧:莫记辣酱。
而上面的代言人就是她,生怕别人认不出,左下角还有她的签名——秦晚吟。
只要阿k不瞎,就会看出上面的人是她。
秦晚吟:“……”
那瓶酱在迟烈和祁珩的中间。
她用手敲了敲迟烈的椅子,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迟烈了悟。
他夹了一根切开的黄瓜放到了秦晚吟的盘子中,然后大声道:“晚吟姐,你喜欢吃这道菜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汇聚到了这道菜上。
阿k也看了过来, “果然是秦姐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才会对这种清粥小菜感兴趣。”
他也对这道蘸酱菜有了兴趣。
他抬手,要转动餐盘。
秦晚吟:绝对不能让阿k看到瓶子上的图案!
就在她要掀桌时,一双修长的手握住了辣酱瓶身。
秦晚吟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是陆见夜。
而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这个瓶子上的人,好眼熟啊。”
秦晚吟抬眸,就瞧见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