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潼站在原地,冷风拂过她耳边的一抹长发,绝色的容颜在雪光和月光的照应下,冰艳的如同冬日的红梅。
九月不敢再说话了,只得跟个木头似的杵在一边。
之前景离的这个暗卫也出现过一次,但似乎只是给景离送了个账单,其他的话没说什么。
这次这个暗卫忽然的出现,到似乎是象征着什么事情了。
蓝潼站在原地许久,久到九月的腿都被冻透了,蓝潼手里的糕点最外层的油纸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雪,糖葫芦也像是结冰一样盖上了一层霜,她才终于有了动作。
只是这动作很慢,像是压抑着十分阴郁的火气。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
蓝潼一直知道小夫郎或许不是自己看到的这个样子,但当初她选择不去探究小夫郎面具之下的模样,只是想单纯的和他一起过平淡的日子就好。
就算被安夫侍那样说,蓝潼都忍着没动手,甚至还十分客气的没有把带过去的礼物拿回来。
没想到这个安夫侍竟然这样防着自己。
劝说丞相把景离接过去,这是在白日做梦吗?
丞相自己在蓝潼面前敢说句什么别的话吗?
安夫侍简直是活在梦里。
虽然知道安夫侍的痴心妄想几乎不可能实现,但蓝潼的心里还是很不爽。
她不确定小夫郎是不是吃了那个药。
分明昨天他还哭着想跟蓝潼有个孩子。
可九月说的是,小夫郎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反而是直接让黑衣人走了。
估计若是小夫郎没拿走那药,那个黑衣人肯定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所以小夫郎还是把药拿走了。
想到这里,蓝潼拿着糖葫芦的手不自觉攥紧。
忽然,想把糖葫芦扔掉。
九月也察觉到了什么,说:“将军,正君好像在屋里等着您用晚膳呢不然等见到正君再说属下可能也有的话没听见”
闻言,蓝潼沉了一口气。
是。
该等到见到景离再说。
安夫侍的想法是那样,景离的想法不一定。
蓝潼示意九月退下之后,转身朝着亮着灯火的屋子走去。
长青见到蓝潼还挺惊讶。
“将军。”
今天回来这么早。
蓝潼无视他,走进那个温暖的房间里。
灯火点的很亮,屋中的地龙烧的极为暖和,跟春天似的。
蓝潼常年练武,身上穿的本就单薄,只披了个薄薄的披风。
景离穿着干净雪白的衣服,看到蓝潼,瞬间红了脸。
他粉白的脖子上都还是蓝潼昨日留下的吻痕。
深深浅浅,这也遮不住。
“将军,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景离红着脸上前给蓝潼取下披风,看到披风上还有些雪花,神色微微不解。
蓝潼把手中的糕点和糖葫芦递给他,一声不吭。
景离看到糖葫芦,忍不住弯起眉眼。
“将军这是给我买的?”
他心里暖暖的接过东西,那双笑着的眼睛落在蓝潼冷漠的脸上,笑容有些凝固。
“怎么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