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并非全部。
蓝潼改完这些东西,光是帖告示,就贴了十七八张一人高的红纸。
景离听完蓝潼这些改动,整个人都傻了。
“将军,这些律法是您自己想的吗?”景离肉眼可见的惊讶,“您是怎么想出来的?”
蓝潼一口气把粥喝干净之后,起身道:“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早就该改了,如今正好正式整改一下。”
“你吃饭吧,我先走了。”
蓝潼出门去了将军府,景离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脑子里都是蓝潼条例里的内容。
竟有女子愿意保护素未谋面的男子群体,愿意把这种事加进律法里。
景离如今真的好奇疯了,他放下筷子就要起身。
长青问道:“正夫,您不用早膳了吗?”
“不了,更衣,我要出去一趟。”
景离已经按捺不住想去现场亲眼看看,看看那些红纸黑字的条例上到底写了什么。
蓝潼刚走到将军府就看到门口一群积成群的女子正在谩骂。
“让你们将军滚出来!改的什么东西?我打自家夫郎你都要管?你怎么不上天?”
“我开赌场怎么了?那是别人愿意进来花钱赌,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那块地我家用了十几年了,虽然不是我家的,但我爹一直在打理,凭什么你说征收就征收,一文钱也不给还想要地?”
“安插什么检僚亭巡逻队?不就丢几个红薯几个玉米吗?至于到处都安插人去巡查吗?你这不就是想把我们这些吃不起饭的人都饿死吗?安的什么心!”
将军府的士兵都死守着门口,她们手里有武器,没人敢直接上来闹,只是一直不停的在那里骂,实在是骂的有些太难听了。
季书提醒道:“将军,不然咱们从侧门进去吧,这群暴民一会儿看到您可能要忍不住动手了。”
蓝潼却大步朝门口走着,笑道:“那不正好有人上赶着帮我种地吗?”
季书:??
不知是谁喊了声“蓝将军来了”,人们的视线突然全部聚集到蓝潼身上。
一双双带着怒火的眼睛,一对对攥的死死的拳头。
蓝潼仿若没看到一般走上前道:“这是什么好日子,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人群中一人喊道:“你凭什么私自改动律法?”
接着,人言瞬间此起彼伏,仿佛海浪,声音杂乱震耳,试图把蓝潼淹没在其中。
蓝潼静静看着她们,也不反驳,就平静的看着她们愤怒。
直到有人忍不下去了,举着拳头朝着蓝潼打了过来,一旁的人瞬间齐刷刷扑了上上来,季书带着侍卫也冲了进去救蓝潼。
不料季书想多了,她带着侍卫还没到蓝潼跟前,蓝潼抬手直接把周围一圈膀大腰圆的女子全部撂倒了!
有一个刚才骂的最难听的,蓝潼一脚踹的她都吐了血,险些疼的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周围其他人见此,都赶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季书带人上前道:“将军!您没事吧!”
蓝潼反问道:“你看我像有事?”
也是,周围一圈人,眨眼之间就剩蓝潼一个还站着的,其他的全倒地上了。
“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理?”
“昨天更新的条例里写的清楚,煽动群众违反律法以及聚群藐视官府权威者,全部入牢半年,为首或情节严重者加刑一年。”
季书立刻让人把倒地上的人全都按着带去了地牢。
蓝潼扫了一圈,周围还有不少女子。
“告示上不都说清楚了吗?你们还有什么想问清楚的?”
剩下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了,有人紧张的扯着嗓子问道。
“为什么我打自己夫郎要追责?那是我花钱娶来的夫郎!”
蓝潼平静的看着他,“然后呢?他是卖身契在你手里吗?”
那人被问的一愣,道:“我又不是买他当奴隶,为何要有卖身契?”
“那就是说他只是嫁给你了,并没有把命卖给你,他除了是你夫郎以外,他还是他父亲的儿子,他孩子的父亲,他任何他想成为的身份,是个独立的人,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因为你是他夫郎你就能对他动辄打骂呢?”
“可”那人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可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大家都这样所以这样就是对的吗?”
蓝潼眨了眨眼睛,“边境城这么多人偷东西,所以偷东西就是对的吗?”
那人被问的脸红脖子粗,不知道怎么反驳。
蓝潼最看不起的就是家暴的人,在外怂的跟条狗一样,回家对自己身边的人动辄打骂装大爷。
蓝潼知道自己现在写出来的律法对她们来说难以接受,但蓝潼也不觉得过分,这并不是思想陈旧的问题,这是最起码作为一个人,该做和不该做的问题。
看他说不出所以然来,蓝潼直接转身进了府中,另外留了一句话。
“阻拦新律法实施者,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