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天缓缓起身。
虚弱，仿佛风一吹便倒。
青衣染血，却皆是自己之血。
体内武意尽散经脉全断！
断掉的经脉在白启的帮助下快速愈合，却远比完好之时更加狭窄，更加脆弱。
武意更是无需再提，这是白启也搞不定的无法愈合之伤。
此人，已废！
他站直了身体，看向远方的周兴林，了空，以及陆铭。
很快，白啸天轻声一笑。
“父亲。”
“恩。”
“我其实，一直都不太认可，你教我的那些东西……”
白启猛地一愣。
“你说我是天才……对，没错的，我确实就是天才。”
天生经脉强度异于常人。
天生武道悟性异于常人！
十四岁习武，无需祛毒丹，十五岁便成就六品！
而后武道之路更是突飞猛进！
六品到五品，他花了半年时间。
五品到四品，他花了两年光景。
四品到四品之巅，也仅仅只是花了六年！
此般速度，几乎无人可及！
念及于此，白啸天转头看向了白启，恭恭敬敬的对白启行了一礼。
“父亲，谢谢你。”
伱，教我习武，给我资源。
你培养我，在乎我……此等恩情，岂可不谢？
“但是父亲啊，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的么？”
白启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许久后方才轻叹一声。
“别人说，你是第二个冰凌神剑。”
“是的，我是第二个冰凌神剑。”
白啸天洒脱一笑，没了之前的狂烈，有的只是豁达。
“但这没什么不好的，我自己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成为第二个冰凌神剑，有什么问题么？有什么不对么？”
三品之巅，一国武林之霸主。
更何况白啸天适合这条路，也走得通这条路，甚至他比白启更加适合，走的更顺，未来的成就也更高！
白启被困三品之巅已经十年有余，二品之路隐有苗头却始终推不开那扇门——可能他这辈子，都没有成就二品的可能！
但白啸天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天赋比巨人更高！
他顺着白启的路继续走，成就二品的几率反而要比开路者白启还高一分！
如此，还有问题么？
还有什么不走的道理么？
“父亲啊，我都懂的。”
“我也愿意承你衣钵，愿意当这第二代冰凌神剑。”
“但此刻……”
这般说着，他慢慢抬起了手，看向自己无力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