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否认了江宁的猜想，“很抱歉，我并不认识这位叫张方的人类。”
对于男人怪异的称呼，江宁心底升起一抹警惕，他假装不解的试探道：“人类？难道你不是人类，妖还是魔？”
听着江宁的问题，男人笑出了声：“原来我给予你的初次印象，是这样的吗。”
江宁想起刚才那魔幻的景象，不禁开始吐槽：“你这出现方式，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对此评价，男人一时有些语塞。
“既然你不认识我爷爷，为何会从爷爷的木牌之中出现，你什么时候寄居其中的。”江宁质问道。
这木牌他佩戴了近一百年，从未出现过任何异样。
所以很有可能这男人在百年前，爷爷将木牌赠与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身居其中。
“嗯。”男人思索了片刻，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然后像是确认了什么，点了点头。
他看向江宁，“也不能说是寄居，因为这块木牌是我的本体。你所说的爷爷，那时我还未苏醒，所以并不知道。”
“木牌？你是妖。”万物化为人形，一般都会将其归类为妖，所以江宁这次说得很笃定。
可男人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了否认：“我并不是妖，也不是人，更不是魔，灵族也不是，我不属于这凡界，因为我是一位神。”
“神！”这个答案是江宁没有想到的。
消失已久的神明，居然再次现世，江宁感到无比震惊。
“不可能。”江宁立刻出声否决着男人的话，他认真道：“很久以前，神就抛弃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修真大陆已经很久没有神迹降临。”
“离开，抛弃。”男人有些愣神，紧接着有些悲凉与伤感，“原来，在世人眼中，是我们抛弃了他们吗。”
被定义为抛弃，是认为我们已经不再爱这个世界了吗，男人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不禁有些悲伤和心痛。
江宁看着被悲伤环绕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怎么突然情绪变得如此低落。
不过，神明，这个身份倒是江宁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一直挂在脖间的木牌，居然是一位神明。
江宁大为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过了一会儿，栾华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对于他来说，虽然有些伤感，但也是常态。
当无法给予他们奇迹的时候，信仰也会消散。
神明并不依靠信仰，但被遗忘，确是一件令人感到心痛的事。
栾华漂浮到江宁身前两步之远，缓缓下降，落于地面。
“我叫栾华，是主掌万物生长的神明。”栾华凝视着江宁的双眼，那双晶莹透彻的绿眸，满是善意。
至少，从栾华出现至今，除了江宁本身的警惕防御之外，他并没有从栾华身上感受到恶意。
“栾华。”江宁呢喃着，名字也好温柔的感觉，完全没有一丝攻击性。
栾华轻声说道：“江宁，你很特殊，我曾一直长眠于黑暗之中。但就在刚才，突然有一股力量，涌入其中，打破了黑暗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