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招供?”
足足过去了一下午,而郑士松也等了一下午,他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起初他还是十分淡定的,特务处的手段他虽然没亲身体验过,但见过的都说好。
在他看来没几个人能扛得住特务处的手段,除非这人脑子疯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正常来说,特务处的手段足以让人发疯,哪怕是信念极其坚定之人,最后想要守住秘密,只有一条路,趁其不备咬舌自尽。
这点党务调查处就深有体会,他们缉拿过不少红方分子,几乎很少有红方分子能抗过他们的手段。
而也因此,导致他们接连斩获战功。当然也有一些硬骨头,牙齿都咬碎了都不肯说,有的被活活打死也没说,有的直接咬舌自尽。
不然想要守住秘密,可不是信念坚定那么简单,一定要信念达到极其恐怖的地步,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哪怕是红方人员,这类人也少。
这点东洋人也差不多,一些极度狂热分子能撑住,但那些人少之又少,堪称凤毛麟角。
而此时郑士松就纳闷了,这见鬼了不成?
“站长,这几个人骨头确实挺硬,审讯科的弟兄轮番上手,几乎把能动用的手段都用了一遍,除了电椅之外都用了。
但没用,弟兄们也有些不敢再下手,这几人此前经历过拷问,身体素质本来就差,弟兄们也要控制轻重,眼下这电椅怕是不能上了。”
郭斐低垂着头,有些垂头丧气。
刚刚的审讯虽然是审讯科在操办,但主要负责人还是他,结果一个下午过去,死活撬不开嘴。
“难道他们对东洋人的忠诚短短时间达到这种地步?不应该啊!策反人员什么时候嘴这么硬了?”
郑士松摇头不已,东洋人他们很少抓到,但策反人员倒是揪出一些,但都是没扛过半小时,骨头硬一些的也就两三个小时,一些骨头软的别说半小时,吓一吓就全招了。
因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很清楚这些刑罚招呼上来多么可怕。
郭斐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只能回应道,“想来是他们很清楚一旦被定罪,下场更加严重吧。怕祸及家人。”
这个解释合理,但也不合理。
“不对!他们应该很清楚我们特务处的手段,这么死扛是毫无意义的,哪怕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诸多嫌疑巧合指向。
就算处座顾忌当年的情分不会以叛国罪处置,但也会秘密处决他们家人,这点事绝不容姑息的!”
郑士松一阵狐疑,这会脑子里也是满头的问号。
“不过站长,他们倒是交代了一些事情经过,只是这事情有些离奇!”
郭斐犹豫片刻还是说道,紧接着就将手里的第一份审讯记录放在了办公桌上。
“站长,请您过目,事情过于离奇,卑职不敢妄下定论。”
闻言郑士松有些好奇,这还能离奇?
先是匆匆扫了一眼,郑士松以为自己看错了,复而又看了一遍,这下眼神逐渐凝重起来。
“红方人员东洋人,卖国贼事情交代的详尽”
郑士松嘴中微微呢喃,这份审讯记录十分详细,甚至连许多细节都交代的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