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伸手捅了韩重渊胳膊的麻筋儿,自救成功了∶“咳咳咳,你这个坏蛋……
咳咳咳……咳咳咳……
我就说小姑娘可能怀孕了……
但是日子太浅了……
还看不太准嘛……”
韩重渊的脑子嗡嗡的!他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叫可能怀孕了?什么叫日子太浅了?什么叫看不太准?
老头子又给韩九月试了试温度,他皱着干巴巴的老脸说∶“去!烧点热水来,她得降降温才行啊!
那个小子啊!你发什么呆啊?她不是你媳妇儿吗?去烧水啊!
烧了水就来给她敷着额头,擦拭心口还有手心和脚心啊!
老头子找那几个小子去,叫他们举着火把,我去把傍晚看见的几棵蒲地蓝采回来,给她熬了喝下去,别的药不能下啊,不确定她是不是有孩子了,万一有了对娃儿不好啊……
哎呦!傻小子……
你怎么还不去烧水啊?你媳妇儿再等就烧傻……”
韩重渊大梦初醒,他咆哮出声∶“楚长风,去烧水啊!
文勋文安!帮着采药去啊……
呜呜呜……这是要塌天了吗?这个时候……这是要了我小闺女的命啊……”
营地里瞬间兵荒马乱起来了,折腾大半夜,韩九月的高热终于退下来!
楚长风给她不断的,擦拭心口和手心脚心,他浑身大汗淋漓,看着她的身体骨瘦嶙峋的,他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楚长风给韩九月的衣服整理好了,他又给许老头请上来了,这次老头子眯着眼睛扶了脉点点头说∶“嗯!好!温度下来了,风邪化水发出来就好,给她多喝点温水,发了汗就好了!
好好照顾她,让她再养养,过个十天左右,老头子再看看,就能确诊了!”
楚长风现在的脑子都是木的,自己就跟她那日洞房,虽然自己是第一次,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准定也是第一次,他们成了事儿以后,当晚自己还跟她说了要娶宋青青……
楚长风给韩九月喂了热水,盖好了被子,韩重渊脸色苍白的站在马车下说∶“王爷,你下来跟我过来!
文勋你守着月儿?”
韩文勋不明所以,他应了一声就坐在车辕上打瞌睡,楚长风跟着自己的舅舅进了林子里,韩重渊停下脚步!
楚长风扑通一声!给自己的舅舅跪下了!
“舅舅,楚长风该死!楚长风跟月儿是行过周公之礼的夫妻!
月儿怀孕了,就是楚长风的,楚长风一辈子都不可能放手了!”
韩重渊闭了闭眼,他一脸的严肃∶“王爷,本来以为你们成亲第二日就和离了,不能……
可你们既然已经成了事儿,你们如今还有了孩子,唉!
估计月儿是有了,当初月儿的娘亲有月儿时,就是这样每日困倦疲乏,能吃嗜睡!
如今正是逃亡之时,她又有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
楚长风看着自己的舅舅又是他的老丈人,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舅舅,楚长风愿意为了月儿母子,刀山火海,翻天覆地,只愿他们母子一世平安喜乐!”
韩重渊长叹一声∶“唉!起来吧,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们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抵达北疆那边,远离楚长明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