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便没顾忌太多，脱口而出道：“没错，你说的对。”
“是吗？”黄莉莉坏坏一笑，竟将一条腿搭在了我的大腿上，“那陈哥哥，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我被她大胆的问题和暧昧的举动吓了一跳，酒亦是醒了三分，“咳，你这问题问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而且长的还这么帅是吧？呵呵，我说自己还是处男你信吗？”
黄莉莉目光炯炯，“我信。”
这种目光在一定程度上刺痛了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不对…是在很大程度上刺痛了我。
我把黄莉莉的腿挪开，诌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经验可丰富的很…”
黄莉莉叹了口气，“陈哥哥，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那是。”
等等，她这话咋听起来这么奇怪？靠，又在损我！
“那陈哥哥，和你有过经验的女人里，有几个是第一次啊？”
“我不想聊这种既没营养又低俗的话题。”
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说多错多……
黄莉莉却对这个话题表现的颇为感兴趣，媚着那双带电的大眼睛，对我笑道：“这怎么会是低俗呢？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俗人，低俗一点不好吗？陈哥哥，可能你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想问你对女孩子的第一次和男人的第一次这种事怎么看。”
我点上支烟，兀自肃穆了起来，“第一次，那就是相互交托身心呗，当然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而且时代也不同了。”
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一直都认为女孩的第一次要比男孩的第一次要宝贵的多，而且对女孩来说，第一次的意义远不止字面上那么简单。
黄莉莉似乎也被我带动，深沉了起来，压低声音道：“第一次这种东西，有的女人满不在乎，有的女人视若生命，有的男人嗤之以鼻，有的男人则会当成自己一生的责任……陈哥哥，你是哪种男人呢？”
我吸了口烟，淡淡道：“我是第二种，而且我知道，你是第一种。”
黄莉莉明亮的大眼睛瞬间黯淡了几分，嘴角狡黠的笑容也陡增了一抹苦涩。
“嗯，也许吧…”
愧疚感袭来，我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无论黄莉莉平时表现有多轻浮，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我刚才的话无疑是伤害了一个女孩子的自尊。
“对不起…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道歉，你说的对，我就是那种不自爱的女人，所以我只配和第一种男人在一起。”
“对不起啊，我真没那个意思…”
“我说了不用你道歉！”
黄莉莉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周围的客人，服务员，连同我，都被吓了一跳。
下一秒，看着两行眼泪从黄莉莉的眼睛里流下，我愣了，“你哭什么？”
黄莉莉哽咽道：“是啊，我哭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
周围客人和服务员怪异的目光刺的我脸皮很疼，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却无辜遭受了“欺负女孩”的白眼，更奇怪的是，我心底甚至真的涌出了愧疚。
说实话，我真受不了女孩哭，尤其是哭的如此楚楚动人的女孩，我产生了一种想把黄莉莉抱在怀里安慰一番的冲动，可也仅仅是冲动，我对她莫名其妙的哭，也仅仅是可怜而已。
……
出了火锅店，黄莉莉立马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又恢复成先前嘻嘻哈哈的轻浮模样。
很怪，我在她身上居然看见了杨雯的影子，是因为她们两个都戴了一层面具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