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醉了,而且醉的很厉害。
想到之前同事们醉酒后的种种表现,我不禁冷汗簌簌,难道我会在白小喜面前出尽洋相吗?!
我该怎么办?明明觉得自己还未完全失去理智,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和身体,天呐,我再也不喝这么多的酒了……
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坐在了家里沙发上……不对,我家里没有音响啊……哦,原来是坐在了出租车上……好像有人在抚摸着我的额头,感觉凉凉的,痒痒的,好舒服……
车内放着许巍的歌《像风一样自由》
本是磁性悠远的声音,此刻却犹如麻药般灌进我的大脑,眯着的眼睛中,似乎只剩下车窗外的迷幻而朦胧的灯光在闪耀。
我进入到了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徘徊在想吐与憋住之间的感觉……
我家所在的彩旭小区有车牌识别,出租车只能送到小区门口,仍需自己步行一段距离才能到家。
可就是这么一段小距离,却让白小喜与当时喝到懵逼状态的我俩犯了难。
“大叔,你慢慢下车,小心点…”
白小喜一手探在我的腋下,一手试图把我从车里拽出来,“来,扶着我。”
“不用……我自己能下来,整的好像我喝多了一样……”
“听话奥大叔,扶着我。”
“不要!”可能是自尊心受挫吧,我身体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爆发出一股力量来,我噌的一下钻出车子,只想证明自己雄风尚在,但或许是起猛了的缘故,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星光灿烂,迈出的腿直接探了个空。
只听“噗”的一声,我直接大头朝下,一个野狗吃屎就扎进了路边的雪壳子里。
一股凉意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但远不及我心中的寒冷,奶奶的,哥们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大叔!”
要不是白小喜连同司机师傅合力将我从雪壳里拔出来,我真怀疑自己会不会窒息死在雪堆里。
被冰雪这么一埋,我非但没觉得清醒,反而昏意更浓,虽然还保留着一丝丝理智,却是唇齿打颤,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司机师傅为了拔我,手刹都忘拉了,看着自己的车开始向后溜走,他急慌慌跑去,还不忘回头喊道:“快扶他回家,这身上都是雪,一会非冻死在外边不可。”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了一下这位热心肠的司机大哥,但我还至于冻死好不好!?
也许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虚弱,就见白小喜连连点头,她紧咬嘴唇的模样像是快哭出来了。
天呐,我只是喝醉了,又不是真的要死掉了。
————
“呼…呼……”
“终……终于到家了……大叔你也太重了吧?”
虽然有电梯,但这一路上都是白小喜用自己单薄的身子硬生生的把我架回来的,她刚才也弄了浑身的雪,现在是冻得瑟瑟发抖,累的气喘吁吁。
我想谢谢她,可满身上下只有眼皮能动,也不知道是喝麻了还是冻麻了。
我费力的睁开模糊的眼睛,隐约看见站在洗手间里的白小喜正在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凝起柳眉望着躺在地板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