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橘？”
“徐青橘？”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商彻趴在床上，喋喋不休地询问。
徐青橘一声不吭，低头看书。商彻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她通红的耳廓，坏心眼地继续问：“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想让我主动一些，说完又后悔……”他拖长了嗓音，“徐青橘，不带你这样出尔反尔的。”
徐青橘翻了一页书，最后警告道：“你再说我就生气了。”
商彻见好就收，没有再说话。
他就静静地看着徐青橘的侧脸，台灯的光线略显昏黄，她一手拿着一个烫金书签在指尖把玩，另只手自然地压在书本上，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浓密的阴影，皮肤瓷白，神情宁静。
商彻不自觉地看入迷了。
又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徐青橘从书本的世界里抽离出思绪，顺势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商彻已经挪窝了。
手机好像是被他放在手机支架上，他本人则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圆领t恤，坐在地毯上，趴在一张木制的圆桌上搭乐高。
“商彻。”
她突然出声。
“嗯？”
商彻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了？”
徐青橘跟他对视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瞳隔着屏幕都显得异常明亮深邃。
她只是想喊喊他，大脑下意识做了，卡壳了一下，随便找了一个问题，“我还没有问过你呢，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商彻也没有当回事，他继续搭乐高，说：“我不知道。”
徐青橘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有点错愕地询问道：“你会不知道？”
“嗯。”商彻说，“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徐青橘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有点明白了。
他的人生钱权不缺，一出生就站在别人有可能花一辈子都抵达不了的罗马。
“那你呢？”商彻问，“你想做什么吗？”
徐青橘思考了一会儿，“我可能会转专业。”
“转哪个？”
“新闻学。”
这个答案是徐青橘深思熟虑过后的答案，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无论是舍友还是徐楠，都没有说过。
“挺好的。”商彻抬眼看她一眼，“做你想做的。”
徐青橘挑了下眉。
然后又听见他说：“只要你身边还有我就好。”
商彻说完，等了半天，本来以为徐青橘就算说不出来什么肉麻的话，至少也会骂他几句。
结果她半天没有说话
商彻只好抬头看她。
手机屏幕前已经没人了，他耐心等了片刻，徐青橘坐回来，呼吸不太平稳，戴着耳机说：“我室友刚刚回来了，行李有点多，我下去帮她搬了一趟。”
姜乐咋咋呼呼在后面问，“你在和谁打电话呢？语气这么腻人……”
徐青橘和商彻都没有反应过来，姜乐的头已经探了过来。
姜乐跟商彻隔着屏幕，四目相对。
一个脸色平静，甚至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