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仿佛吃了屎的表情，徐青橘莫名有些想笑，她把刚剥好的虾塞进谢盈嘴里：“闭上你的嘴吧。”
张绪擦了擦手，主动问：“青橘，你们学校哪天放假？”
徐青橘：“二十四号。”
“你们学校放假好晚啊。”谢盈得意地笑起来，“我们学校十五号就放了。”
徐青橘：“闭嘴啊。”
谢盈又有点遗憾：“那咱仨不能一起坐车回去了。”
“多大点事。”徐青橘安慰道，“回去再聚。”
时间一晃而过，岚京的十二月彻底入寒了。
呼啸的风带着刺骨的冷意，空气干燥又冰冷，进入鼻子时，能直接凉到肺里。
吃完火锅，徐青橘裹着一件长到小腿的羽绒服，双手缩进口袋里，戴着帽子和围脖，进校门时，正好遇到商彻开着跑车进来。
她和商彻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说过话了。
那个黄黄的菠萝小人头像已经沉到了列表最下面，也不知道是哪天晚上，徐青橘和别人发完消息，随意滑动列表，看见那个菠萝小人头像时，忽然点进去，把“华山菠萝吹雪”换成了“商彻”。
一个很突兀且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
改完备注后，徐青橘却莫名松了口气。
她的运动手环前段时间正好坏了，找人修了修，才又恢复正常。
起码现在的心率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总是莫名其妙地飙升。
她站在门口，正准备等商彻的车先进去，她再进去时，跑车驾驶座的车门突然降下。
男生头发似乎剪短了，眉眼干净漆黑，垂着眼皮，问：“要不要捎你一程？”
徐青橘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用了，我刚吃完饭，正好散散步。”
“青橘。”
旁边又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徐青橘回过头，便见张绪拿着一个白色耳机仓，他穿着白色的短袄，戴着眼镜很斯文的模样，“你的耳机。”
“谢谢啊。”
徐青橘刚说完，旁边那辆跑车直接开了进去，只剩一串烟尾气。
张绪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目光从镜片后面看过来，随即他又垂下眼皮看着徐青橘：“那是你同学吗？”
徐青橘犹豫了下：“嗯。”
“看上去挺没礼貌的。”张绪说。
徐青橘捏紧耳机仓，下意识辩解道：“不是，他性格还挺好的，就是有点要面子。”
张绪“嗯”了声，追问了句：“你和他关系很好吗？看上去挺了解他的。”
“以前还可以，现在不怎么说话了。”徐青橘一语带过，然后又笑着说，“你怎么比我妈还唠叨？我以前还觉得没兄弟姐妹挺孤单的，这么一看，有个哥哥也挺麻烦的。”
“哥哥”这两个字，她咬得很重。
张绪抿住唇，下意识抬手扶了扶眼镜。
“你不用把我当哥哥，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相处了十多年，友情都变亲情了。”徐青橘弯弯眼睛，“我下午还要开会，先走了啊。”
“嗯。”
张绪站在原地，看着她进了校门。
——
卡文严重，挂个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