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培盛去询问在场的宫人时,皇后也来了碎玉轩,她急匆匆地进来见过皇帝。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面色仍然不好,但还是让皇后坐下,皇后起身后坐到皇帝身边,担忧地问,“皇上,莞贵人如何了?”
“现在还不知道,只是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皇后惊呼,继而叹道,“莞贵人不是脉象一向安稳吗,怎么会”
皇后的话让皇帝的火气更大了,他想起自己和莞贵人对腹中孩子的期待,想起莞贵人说起他们儿女双全后的场景,那是他多少次在梦中出现过的,和菀菀的生活。可这一切,如今都因为华贵妃化为虚影。
华贵妃感受到皇帝的眼神愈发不善,恨不得起来撕了皇后的嘴,只可惜现在的场面,她只能向皇帝示弱,丝毫不敢再惹出事端。
正殿外头,苏培盛将在场的宫人都问过一遍后,赶忙进来回话,“启禀皇上,奴才问过了,华贵妃娘娘离开时莞贵人的确陪在身边,二人离得极近,不知说了什么,华贵妃娘娘挥臂后,就见莞贵人摔倒在地,并未看清是否为华贵妃娘娘所推。”
“皇上,您听到了,臣妾并未推倒莞贵人啊!”
皇帝的怀疑并未放下,这供词毫无作用,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她们二人和贴身伺候的宫女知道,皇帝正在想着要不要审问颂芝,内室里就有太医出来。
“启禀皇上,莞贵人她,小产了”
“无用!”
见皇帝发怒,那太医急忙跪下,“皇上恕罪,微臣无能,实在是莞贵人摔倒,受到撞击后胎像不稳,加上心悸受惊,使母体孱弱,这才无力回天。”
“‘心悸受惊’”皇帝重复了太医的用词,失望地看向华贵妃,“若不是你咄咄相逼,莞贵人如何会受到惊吓!”
“臣妾,臣妾是训斥了她几句,谁知”
“够了,你就跪在这里思过,朕看过莞贵人后再行决定。”
【皇帝肯定信甄嬛】
【没办法,华妃之前的战绩给人印象太深了】
【是华贵妃】
【我看很快又变成华妃了】
【甄嬛这招和原剧里陷害皇后很像啊】
【是啊 ,我也看到了,华妃顶多算是碰到她了,完全不是推她啊】
【那有什么办法,周围的人都低着头呢,万恶的行礼规矩啊】
佳瑜看了弹幕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惜旁人看不到,只以为是华贵妃嚣张跋扈,对有孕的莞贵人出手,致使她小产了。
可惜啊,佳瑜是不会为华贵妃辩护的,甄嬛也是下得了手,真的给自己摔到小产,也是心狠。不过也说不定这一胎本就有问题呢?
佳瑜随意地想着,结果皇帝久久不见出来,她坐得都有些累了,何况华贵妃还跪在地上。
而皇后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华贵妃,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快意。
【卧槽,敢不敢再尴尬一点,大橘怎么还不出来啊】
【皇后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他俩不会在里面谈恋爱吧!!!!!!】
【主播冲进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你是一点儿都不顾主播的死活啊】
【你看华贵妃都跪不稳了,看起来好疼啊】
【可不是嘛,一会儿还能站起来吗?】
就在华贵妃由挺直了腰杆跪着,变成跪坐,再到由颂芝支撑着才能不摔倒后,皇帝才出来,华贵妃勉强跪直了身子,含着希望唤了一声,“皇上”
“华贵妃致使莞贵人小产,朕本想降你为嫔,禁足翊坤宫,但莞贵人为你求情,说你是无心之过,朕便给莞贵人这个面子。只是你犯下如此大错,朕不得不罚,便废去封号,降为妃,你好生思过,不许再生事端。”
听到皇帝说莞贵人替她求情,年妃只觉得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皇上,莞贵人诬陷臣妾,臣妾没有”
皇帝打断了她的话,“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多言,使自己难堪。”
【甄嬛和皇帝说了什么呀,这一出来什么话都不听了,直接定罪】
【不过皇帝进去之前也偏向于甄嬛吧】
【又成年妃了,啧】
【叮!您的贵妃体验卡已到期!】
年妃不相信皇帝会这样绝情,可他眼中的冷漠让她不得不绝望,“皇上”
她喃喃着不愿接旨,颂芝心疼地扶住她,她踉跄着起身,被搀扶着走了出去。
皇帝没去看她,而是对皇后提议,“莞贵人此次受了委屈,朕想着恢复她的嫔位,皇后以为如何?”
“莞贵人此次的确受苦了,只是年妃已经受罚”
“莞贵人到底生养了弘曕,一个贵人位份还是太低了,就晋为莞嫔吧,莞嫔伤了身子,在碎玉轩里好生将养一个月再出门也可。”
皇帝这话便是不能反驳了,皇后只能顺势说,“如此也好,到底是为了六阿哥。”
好好的生辰宴被闹成这样,莞嫔失了孩子却得了嫔位,华贵妃被降为年妃,一时间后宫的风向又变了。
之后年妃借口思过,待在翊坤宫里不去向皇后请安,几日后皇后就派了太医去给年妃诊脉,那太医也懂事,只说年妃肝气郁结,疏散了心思就好了。
这下年妃没法子躲下去,次日只能来景仁宫请安,只是按照位份,左右的首位变成了敬妃和佳瑜,年妃只能坐在敬妃下首。
皇后看了很是解气,“年妃,你虽被降位,但还是妃位上的主子,日后更要谨言慎行,不要再惹皇上烦心,知道了吗?”
年妃看着皇后的嘴脸,只觉得恶心,“臣妾一时不查,皇上已经罚过了,皇后娘娘不必如此操心。”
皇后没想到年妃被降位斥责了,态度还是这么强硬,“本宫素日里对你多加宽纵,却不曾想到了这般时候你还如此不知礼数。罢了,本宫也不重罚,你就回去抄写宫规,写满十遍后再来向本宫请安吧。”
年妃直接站起身来,险些就驳了回去,片刻后,她扬了扬头,“皇后何苦这般行事,臣妾不过是一时失意罢了。无论如何,臣妾还是皇上的妃嫔,年家的嫡出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卑微下贱地讨好于人。臣妾这就回去抄写,皇后娘娘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