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迈着长腿跟在温暖的身后，话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
“今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和你道歉。”
听见这话，温暖这才堪堪刹住车，她扭头抬眼紧盯着来人，冷哼一声：
“只有这句话？”
顾寒远闻言神情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随后挪开了目光，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工作辛苦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顾寒远！”
温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饶是她脾气很好，现在心头都忍不住升腾起怒火来！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遇到关键问题的时候，就开始当缩头乌龟，难不成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
温暖之前从来没有觉得顾寒远这么磨叽，她定定地盯着顾寒远的眼睛，那双清透的眸子仿佛要将顾寒远的灵魂都给洞穿。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你一定要逃避我的问题？”
不是说喜欢她么？
既然喜欢她，那为什么要逃避？
想到这里，温暖的眼眶有些委屈地红了，她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顾寒远，其中委屈不言而喻。
对上温暖泛着水意的眸子，顾寒远只感觉心脏一阵阵地抽疼，他不想让温暖难过，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让温暖哭泣。
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主动伸手抱住了温暖。
坚实温暖的怀中，裹挟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将温暖包围。
温暖的眼睫颤抖了两下，心跳因为男人的靠近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两下，连带着怒火都消散了不少。
顾寒远静静地抱了她好一会儿，又揉了揉温暖的脑袋，一时间让温暖有些茫然，顾寒远这是喜欢她还是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但顾寒远这一次并没有给温暖提问的机会，他开车把温暖送了回去。
此后几天，男人除了日常问候就没了别的话，不过对于顾寒远这种高冷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刑警大队这边没什么事情，温暖这两天在学校里上课，她将谭睦的案例放在了课堂上讲，让很多同学都陷入了思考中。
从他们的上帝角度来看，其实谭睦这么做已经很好的，至少他还是有良知的，并没有想要直接害死张妙妙，而是想了办法让警方去救张妙妙，所以很多同学都觉得谭睦不应该受到惩罚。
“我和大家的看法不一样，既然做出了这种事情，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就算谭睦并不是主谋，但他是受益者和知情人，更是帮凶，我们不能因为帮凶还存在良知就否决他的过错，要知道如果谭睦不同意的话，竭力反抗工作室的计划，张妙妙就不会死，也不会出现无辜的被害者。”
孙佳佳站起身来，因为紧张，她的话音都有些颤抖，小姑娘的脸颊红红的，目光却是格外坚定：
“我们可以承认谭睦的善意，但是也不能因为他这少有的善意就忽略掉他的罪孽。”
温暖赞许的目光落在孙佳佳的身上，她微微点头：“孙佳佳同学说的很对，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不是功过相抵。”
如果真的能够功过相抵的话，张妙妙的生命又应该用什么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