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桩。”
都不用旁的人前来说嘴,孟知书听集市上的人闲言碎语就明白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死的人是谁,和死状如何不知清楚,只知道人是死在大街上,明晃晃的人就那么没了,引起了不小的恐慌。“看来今夜是走不了了。”
郡主当即下令排查歹人,今日所有在集市内的人都不许走,直到事情被查得水落石出后方可离开。他们好巧不巧竟撞上这等子事,如今想走也走不了,那倒不如看看热闹。孟知书下了车后跟着白祁一起来到了街上,因为兰心月身子不爽利,她就让陈晚晚跟兰心月等人在车上候着就行。来到大街上,见到一群人围在街的正中央,他们议论不止,似乎是在讨论着深夜的情况。“真是可怜啊,这老李头在集市上老老实实做事,怎的就被人给杀害了呢?”
“为什么这样说?看死状分明就是自戕,现在的人实在是太经受不住折磨,遇到点事被打击了就死,也不稀奇。”
“你们懂什么,前些日子的时候那鳞家公子都死在这里,人家可是天之骄子,跟我们这种烂命可不一样,那也是自戕吗?肯定是有人故意伪装成这样,你们都不明白,这叫什么,这就叫做掩人耳目。”
西域百姓们众说纷纭,听得郡主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盯着那群闲言闲语的杂碎们啐骂:“要是闲着没事就多想想自己日后该怎么温饱,说不定下个死的就是你们,你们还在这里聊天似的看戏,是真不把皇家当回事?”
难得见郡主还有这一面,孟知书和白祁藏匿在人群当中暗中观察,她瞧见郡主被气得脸色煞白,百姓们却不以为然地散了,也没跟郡主多计较什么。只是散的时候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还笑言打趣道:“郡主殿下就是太心急了些,总觉得自己事事都能护着周全,殊不知这天底下比他们皇家有能耐的家族多得是。”
“够了!你再给本郡主说一遍!”
那几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等闲之辈在这里闲言闲语胡扯一通,临走时还不忘攀诬郡主一番,郡主不是个善与的人,当即就让自己手下抓了方才说闲话的几人。如今陈家当家,天子脚下,他们敢如此狂悖地说话有辱了皇家颜面,郡主勃然大怒,出手收拾了他们也是再正常不过。“掌嘴三十,拖出去乱葬岗喂狗。”
郡主心绪不宁,外加上这群人说这些话实在是扰人心烦,她大手一挥,安排手底下的人要把他们那些人拿去喂狗。那群人知道了郡主的厉害,便跪下来求饶,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郡主身边的人把他们全部都给拖走,随后在现场的百姓们都不敢多嘴,只留在此处看戏。郡主准备要走,这时候圣女却来了。“哎呀,郡主这是怎么一回事?前些日子南市就出了这等子不堪的事,如今又闹了那么一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郡主管制不力,任由着土匪们横行,这要是传出去,日后谁还敢来这集市,这集市怕不是真要成了鬼市。”
圣女身穿一袭红装裙子,这裙子露肚脐还是摆裙,看着这圣女婀娜多姿风靡万千的样,和郡主比起来倒是妖艳,圣女这一出场便打了郡主的脸,郡主怎能容忍。“哟,我瞧着谁呢,原来是云溪圣女,平日里不在庙里好好待着,跑出来做活佛?这集市若成了鬼市,依我看你这圣女也该早早地被献祭,永葆集市昌荣。”
说白了就是集市不成那就献祭圣女,郡主冷嘲热讽了回去,云溪圣女倒是没因为她的这一番话感到生气,反倒笑意盈盈地看着郡主:“小女子巴不得被献祭,奈何我身份贵重,得百姓们爱戴还死不了,郡主在乎圣女的生死,却全然不在乎这些百姓们的生死,这话传出去……”郡主又被这三言两句给堵住了胸口。正如云溪圣女所说,打理集市本就不是陈欣所愿,她被逼无奈才来到这里坐镇这个危机四伏的鬼地方。“此言差矣,倘若郡主不顾及百姓生死,那如今郡主站在此处是何意?我等敬佩郡主关切百姓之心,圣女却尖酸刻薄出言嘲讽,这对圣女的身份也有所不妥吧?如果圣女是过来看笑话,那这件事想必和圣女也有关系不成?不过我说这些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圣女可别放心上。”
眼见着郡主要吃了亏,这时候孟知书倒是站出来替着郡主说话。她看得出来,郡主性格虽很孤傲不怎么喜欢和百姓们同乐,但她能从东市来到南市又亲手管了这两件事,足以说明即便是郡主不愿,但她还是把百姓放在眼里,不像这位不知哪冒出来的圣女,三言两语都离不开尖酸刻薄。“你又是何人物,竟还消遣到了我头上。”
云溪圣女很快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孟知书身上,她半眯着眼,警惕地看着孟知书,显然是对她方才说的那些话感到不满。不满就不满吧,孟知书也不在意这个,她敢挺身而出替郡主说话,足以表明她是站在郡主这边。“我不过是一介民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