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自称贵族的子弟竟然如此地不堪一击。”
“就这也配欺辱别人？”
“别人没有证明又如何，还不是将他们打得如死狗一般？”
“……”
听着周遭众人讥诮的话音，冯渊和王钊脸色涨红，胸腔翻腾，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今日他们的脸，算是丢尽了。
“哼！”
突然，那正在为学子们登记的老者郑天飏缓缓起身，冷声道：“年轻人，有性格是好事，但最好不要太过张狂！”
说着，郑天飏的视线落在了凌云的身上。
他接着道：“小辈，今日乃是白鹿书斋招纳新生之日，你既然没有证明，便速速离开，何故在此这般捣乱？难道仗着自己有些天赋，便以为能在皇城横行无忌了？”
“捣乱？”
凌云目光微凝，淡漠道：“自始至终，好像都是别人在逼我的吧？难道这些争端是我主动挑起来的？”
他长身玉立：“还有阁下，先前这两个人在欺辱我的时候，你为何不起身阻拦？怎么反倒现在，堂而皇之地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敢问阁下……”
凌云神色平静，泰然道：“你到底是白鹿书斋的师长，还是这帮权贵势力的——狗？”
此言一出，全场众人的视线瞬间凝固。
空气仿佛都冻结住了一般。
“混账东西！”
郑天飏暴怒一声，眼中杀意凛然，呵斥道：“你敢这么和老夫说话？简直是不懂尊卑！”
凌云漠然一笑，回应道：“为人师表就该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如此才能赢得弟子的尊重，不过很抱歉，你明显不配！”
“放肆！”
郑天飏攥紧拳头，脚步朝前跨出，怒喝道。
说着，他作势出手，想要以此来震慑住凌云。
“这位师长，是王钊和冯渊挑衅在先，所以怨不得凌云！”
然而就在此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白裙女子，接着在周遭众人炽烈的视线之中，站在了凌云的面前。
“陈心柔？”
冯渊眉头紧皱，怒斥道：“你现在可是白鹿书斋的弟子，第一天入学便要忤逆师长？”
突然，又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出：“冯渊，你快闭嘴吧，还嫌丢人丢得不够？我要是你，现在马上就灰溜溜滚回家去了！”
说着，一位身穿黑衣的魁伟男子也站到了凌云身边。
“褚枫？”
冯渊的脸色阵青阵白，难看至极。
“闭嘴！你也配叫老子的名字？再废话，老子现在便摘了你的舌头！省得你再给冯家丢脸。”
褚枫怒骂道，丝毫不给冯渊留面子。
但冯渊也不敢反驳，只能接着忍气吞声。
郑天飏眼眸微眯，冷冷地盯着陈心柔和褚枫二人，语气淡漠地道：“陈心柔，褚枫，你们二人此刻已经是书斋弟子，做事不能没有轻重，懂吗？”
陈心柔和褚枫对视一眼，笑道：“师长，很抱歉，我们两个恰好分得清，孰轻孰重。”
郑天飏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该站在一边观望，而非帮这个不懂尊卑的混账东西！”
褚枫笑道：“师长，可是我们并不觉得凌云不懂尊卑，相反，我们倒是觉得你……有些趋炎附势！”
“放肆！”
郑天飏怒吼一声，呵斥道：“你们二人第一天成为书斋弟子便对师长如此不敬，简直是罪无可赦！”
话音落下，郑天飏浑身神力暴起，准备强势动手。
然而就在此刻，凌云突然挡在了陈心柔和褚枫二人的面前，含笑道：“多谢二位，但是此事与你们无关，我不想拖累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可以解决。”
紧接着，凌云回过头来，朝着郑天飏缓缓走去。
凌云眼中的锋芒，也越来越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