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莎莎识趣的没有去打扰这个行为古怪的男人,她抬头看着那扇破破烂烂的窗户。
她伸手触碰那照射进来阳光,暖色的光打在她的手臂上,滋生出一丝温暖。
凳子刚刚已经被融化了,没有办法作为阶梯爬上去,只有借助桌子才行。
凌莎莎开始缓缓地挪动桌椅,当桌椅缓缓远离阳光的时候,居然真的发生了变化。
一阵风吹了过来,那窗户被骤然的大风撑开。
那暖色的阳光化为了乌有,整个房间里失去了光,伸手不见五指,凌莎莎的那扇之前出现的门竟然也在黑暗里失去了颜色。
“你做了什么”黑暗中,男人惊奇地说。
凌莎莎靠在桌子旁边,虽然看不见,但她隐隐感觉到桌子竟然在自己振动。
黑暗中突然传来了瓦罐的声响。
凌莎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声音嗡嗡嗡的,十分吵闹。
“没想到,我没有召唤出来,反而被你弄出来了。”黑暗中,男人点燃了一张符咒,顿时男人的面前出现了一盏漂浮的煤油灯。
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男人越来越靠近凌莎莎这边。
凌莎莎警惕地靠后。
男人看了看全身绷紧的凌莎莎,凑的越来越近,然后他说道:“你没发现你周围,多了个瓦罐吗”
凌莎莎透过昏暗的光,果然看到了桌边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一个紧密的罐子。
“把它给我。”男人站在离凌莎莎半米的距离,伸出手来,微弱的光下他的眼眯成了一条缝,看似无害地对着凌莎莎说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凌莎莎扒拉起这个瓦罐。
这个瓦罐看起来只有一个拳头的大小,光线太暗,看不清瓶口里的东西。此刻凌莎莎将它放手掌里,仔细观看。
“很抱歉。你虽然看上去有点潜力,但今天你可能走不了。”白大褂男人闭上眼睛,望凌莎莎的目光充满了悲悯,只见他右手拿出那支之前旋转的笔。
“给你给你。”凌莎莎吓了一跳,看到男人的动作。
她连忙将瓦罐送了出去。
她脑子打铁了,才会和这个看上去手段这么多的男人作对。
对于凌莎莎这种见势不对就顺从的小人物,男人心里只觉得鄙夷,他不太喜欢这种不抗争命运的人。
于是他轻蔑地一笑,心满意足地接过了瓦罐。
“我走了。”男人拿笔尖去戳了戳自己的手腕上的电子表,“哦对,温馨提示一下,那个门可还有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哦。”
白大褂男人说完后就消失了,他那盏符纸化为的煤油灯还留在这里。
在煤油灯的照亮下,凌莎莎抬头发现自己离那个离开的白门并不远,她往前走走了几步,脚下却被什么给牵绊住了。
可离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凌莎莎摔倒了。
腿上传来疼痛的感觉,地上残留的都是那种可以腐烂人皮肤的墨水,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腿上膝盖的一部分皮肤被那液体融化了。
可真倒霉,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她
她忍着疼爬起来后,低头凑近看,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是一个圆形的徽章,就因为这徽章卡在泥土里面,所以给她绊倒了。
生气的凌莎莎用鞋子踢了一脚徽章,竟然直接踢进了白门里消失不见了。
不会带回去吧
白门的颜色逐渐变得暗淡起来,凌莎莎这才终于走了进去。
回家了。她想。
希望这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