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血魔便察觉到刚刚还被自己掌控的小天地已经易主,无数处他占据的巫术节点瞬间被温和的白色火焰噬咬,他没有任何迟疑但依旧被一道白焰长虹在下一刻击中,血铠没有任何表现,但不能改变它本身是血魔力量体现的事实,也不能改变它被白焰长矛刺穿的事实。
血魔血液飞洒大地,他意识到,山依旧是山,白鸽依旧是那个——“极限术师”。
哪怕改变了施术内容,毁灭的水平依旧在那里,他的进步还不够。
“哈哈哈……心理暗示,对吧?”诺斯费拉图狂笑着吐血,坠落的同时猩红的眸子渐渐被疯狂占据,白鸽感到不安。
“不好,被这老吸血鬼发现空子了!”
“心理暗示,只要完成一头一尾的描述,那就会结束,不是吗?”血魔的胸口在飚血,但这不能杀死他,白鸽破碎的记忆忘了他的生命核心的位置。
“那我主动‘死’一次,你就会变回现在的状态,对么?”
“曾经是曾经,你还是乖乖变成现在的模样吧!”诺斯费拉图全力以赴,足以撕碎山岳的血潮倾倒天地,白鸽抬手按落,白焰轻抚,神色凝滞。
爱国者压力一轻,所有血嗣都化为血液被血魔吸收,然后宛如一朵摇曳的彼岸花绽放、凋零。
他可太擅长生命延续了。
“诺斯费拉图拉卡多,你会为自己的举动后悔。”白鸽眼中烦躁与怒意翻涌,他很讨厌节外生枝,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在开开心心地冒险重新面对泰拉以养老心态游历这颗星球才对……
欸等下,那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算了算了,不去计较这点细节。
心念电转,白鸽术式构建,血魔也不抵抗,任由陌生的回路在自己身上形成,哪怕被灭杀,生命核心不灭他就能借血重生。
“你以为这是杀你的术式,对吗?”白鸽忽然笑了。
“!”血魔惊恐地发现自己对血液的掌控力变弱了,气息瞬间萎靡,顺应他自己的凋零状态火速下落。
“一时半会儿杀不了你,那就来日方长,以防被你杀了,给你上个枷锁,要想解开就来找‘现在的我’的麻烦吧……”白鸽轻笑道,“当然,以我的个性来我这边搞不好是谁麻烦多一点。”
随即他又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话说这算不算自己坑自己啊……算了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
诺斯费拉图怨毒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在所有人注视下化为一道血光远遁。
他可不想接下来面对状态不对劲的爱国者。
几乎也是同一时刻,白鸽落地,眼中失去色彩,迷茫呆滞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迷惑地看向爱国者求助:
“发生了什么?”
爱国者沉默良久,最后还是上前,轻抚他头:“醒了,就是好事。”
就在刚才,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声音让他不要给凌等闲平添烦恼,这一切未来都会揭晓,一知半解的转述对他没有好处。
声音清爽洒脱,没有敌意。
驰雨终于奔驰而至,见尘埃落定凌等闲无事心里松了口气。
凌等闲看到了爱国者身后受伤的四人,不禁有些沉默。
爱国者简单讲了一下情况,模糊化了血魔被打败的原因。
“她们多多少少都算是为了你出的手。”
凌等闲沉吟不语,最后看向驰雨对她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小驰雨,今天就拜托你啰。”
玄狼看了看昏迷了一地的数人,再看凌等闲的脸时只觉得他无比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