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短枪的王乐松用喘息了一下,用短枪撑地勉力站了起来,一手扶住大腿道:“你们可有人认识刚才那人?”
石虎三人纷纷摇头,只有赵思望着那棵苏黎刚才待过的大树,怔怔不语。
“赵师弟,你可认识那人?”王乐松向赵思望去,开口道。
“啊?没有,不认识。”
赵思反应过来,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圆脸上的肉都抖动起来。
原来赵思在苏黎向这里望时,已经把储物袋放到了地上,当众人都瘫坐时,他默默地又拿了起来,望向苏黎离开的地方发呆。
众人当时都被苏黎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赵思的小动作,之后又以为赵思惊吓过度,才如此失态。
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些,毕竟在都鬼门关转了一圈,师兄王乐松的腿都还在抖呢。
石龙搀扶着受伤的石虎站立了起来,对王乐松道:“师兄,那人的手段着实骇人,如果他刚才没杀尽兴,我们估计也葬身此处成了肥料了,但灵田毁了大半,我们怎么交代。”
王乐松听到这番言语,叹息一声道:“看他的样子像是走火入魔,好在我们捡了一条命。灵田被毁不打紧,灵泉还在就行。”
说到这里王乐松收起短枪,拍了下双手,接着开口道:“大家都起来吧,打扫一下战场,尽快赶回门内禀告此事。”
众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纷纷望向那几具清风门的尸体。
……
清晨,星草县城,苏府门前。
一个背着大包小包的信使再次敲响了大门,许久没人回应,信使摇了摇头就要转身离开。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扇,一个脸色惨白的青年走出,看到信使勉力笑道:“庆叔,送信啊。”
名为张庆的老信使回头望去,被苏黎惨白的笑容吓了一跳,回应道:“啊?送信,送信,苏少爷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苏黎回到家后,不眠不休的修炼,其间只喝了些清水,几天下来脸色自然很差,但他摆了摆手道:
“没事,没事,是不是我姐姐的来信。”
“是是是,苏小姐每次送信都交代,信要亲自交到你手上,前几天我来了一趟,发现府上没人。
这么大一个院子,怎么把仆役丫鬟都遣散了呢?就算修行也需要人伺候……”
老信使想到早些年那起祸事,知道自己说错话,便闭口不言了。
苏黎笑容不变的接过信件,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碎银,开口道:“辛苦庆叔,让你跑了好几趟。”
“苏小姐已经给过了,这个不能要。”老信使连连摆手,“苏少爷,我看你脸色太差了,我常年在外到时寻到几副食补的方子,你拿去试试。”
苏黎听后心中一暖,脸上的笑容不再僵硬,又拿出一些碎银,说道:“好啊,这样庆叔,银子你拿着,算是小子我占个便宜,买你的方子。”
“使不得,使不得,土方子不值钱。”老信使手摇的更快了。
苏黎不由分说,抓起庆叔的手,把银子塞到他手里,同时又偷偷的度了一丝灵气,这丝灵气作用不大,顶多让老信使在旅途中不易感染风寒。
对于没有经过炼体的凡人,苏黎也不敢多给灵气,多给的话反而会害了他。
两人一番争执,老信使最终没有拧过苏黎,问一下什么时候来取回信,便拿着碎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