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裴骏的人,原是灌婴的骑兵,在河溜渡口被项羽俘虏之后,第二天就当了个不小的官,没几天就成了左司马,等过了江,马上就是大司马了。”
“如此拔升,必有奇功。裴骏,毫无名气,看来,不少大才能者,藏身于行伍之间。”
这段经历韩信似曾相识,不过此人比他还要顺很多。
蒯彻从棋盘里提走几个子:“大王以前不也这样么。”
“要不是汉王,诶,蒯彻,你可害了我了!”
韩信说是这么说,却毫不在意,在别处紧了一口气,便想对大龙下手。
一旦事情开了个头,以后的事就简单了。
“楚王还活着的时候,齐地就是安全的,只要拖到十年后……”
“我们这是玩火啊,要是项羽打回江北,又怎么办?”韩信有点担心。
“有张良和陈平呢,他两个还干不倒区区一个后生小子?
我倒是更担心,假如楚王撑不了几年就垮了!那大王就要好好考虑后路了。”
蒯彻心情大好,十年,他等得起。
韩信和刘邦的儿子可没什么情分,到时候,他可能不仅仅是一个诸侯国的宰相。
“我撤得那么早,汉王为什么还把江北这么大块地盘给我?”
英布问的是手下谋士容昔,他和韩信、彭越几乎三分了楚地,汉王只取了一郡之地。
“此乃引虎驱狼之计,项羽如欲争夺天下,必先夺还江北,那时,九江王必定首当其冲。”
容昔略停几个呼吸,等大王消化完毕,才继续说。
“其次,沛公如向西楚动兵,大军路过九江,大王务须提供粮草,并自请前锋,如若西楚平定,汉王这么一回师……”
“奶奶个腿儿,江北土地虽好,拿着真烫手啊!”
手里还有一个更烫手的,传国玉玺呢,他也一样抓着不肯放。
“这有何难,就当本非己有,肆意索取,而无需体恤民力。”
“你这阴狠的性子,和陈平不相上下。”英布笑道,“不过我非常欣赏这种作风。”
他可是惯于坑杀、弑君的主儿,也算臭味投机了。
“大王如欲争夺天下,必先争人心,如此此乃下策。”
钟离接不忍百姓遭难,是以出言阻止。
他被留在英布左右,甚至授予了一个不小的文职,当然,身上是一寸长的铁器都不允许带的。
这种不怕死的人,得防着点。
“哦,续源来说说看应该怎么办?”英布饶有兴趣的问。
“不要点!”卢绾对着下人大声呵斥道。
他已回了长安,哆哆嗦嗦的待在床上,被子裹得严实。
即使这样,他也不让生火取暖。
那场大火给汉军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长江下游水道几乎完全被楚国把持,只要一两艘小船露面,就连江岸上都不见汉兵。
小规模偷渡还行,大队人马的话,根本无法渡江,再加英布这边的码头设施一直没有修复,每次都说小股楚军不断袭扰,让民夫无法作业。
当然也可以绕远路,可那得一绕两千里,士兵们走一趟粮草也差不多见底了。
九江王估计是指望不上。
如果历史如同原来的模样,项羽身死乌江,那此刻卢绾就在南方征战了。
而靳歙,也会作为别将参战。
此刻,一个死了,一个心胆俱碎,刘邦得找别的人马了。
彭越加固了毗邻江东的几个城市的城防,他认为野战很难占到楚军便宜,只要能守住,项王肯定不敢在江北久留。
“项羽再能耐,就那屁大点地方,能折腾出什么事儿,不过,这时候,他暂时还是活着的好。”
“嗯,那次我是故意露出破绽,才不是不小心败北的。”
梁王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