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淮南?那不是更远了么?”
刘邦感觉陈军师这个建议有点舍近求远,他揽着戚夫人喝着小酒,意兴阑珊的样子。
“大王,英布……”张良递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刘邦几十岁的人了,当下一点就透:“嗯,应该顺路问九江王借一点粮食。随何,你和英布有旧,你走一趟先和他通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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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找我借兵?项王这么老了,都开始忘事了。要知道,我们可从未罢战。”
英布饶有兴趣的看着年轻的使者,这人口才很一般的样子,觉不出来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钟离接来时,大王有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有足够的利益。”
年轻人不卑不亢,倒也不输了气势。
“嗯,看在你们送过来二十箱东西的份上,可以借你们一千步卒,前提是不能和汉王、梁王等人作对,不知你们意欲何为。”
“大王想借点兵,把九江附近的船只码头都烧掉。”钟离接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英布差点被酒呛着,他好气又好笑的说,“孤没听错吧,你要借我的兵,来烧我的码头,我的船?”
正在此时,有个小校在外咳嗽了一声,九江王便宣他入内,听这人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便把杯子一摔,怒道:
“混账!我还以为二十箱什么珠宝玉器,结果全是破烂衣甲!”
“大王误会了!这是暂借给贵国的,真正的礼物,只能在这里打开。”
钟离接侃侃而谈,毫无惧色。
“什么东西,如此贵重?那呈上来罢。”
这话倒勾起了英布的好奇心。
钟离发便让小校叫来一名戴着头罩的高大侍从,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此物不可轻易示人,乞退左右。”那侍从说道。
“哼,藏头露尾之辈,万一……”
英布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想到现在自己如果身死,对西楚其实并无好处,便转而说道,说道,“英柏,英吉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这两是他的义子,深得信任。
“大王不可轻易涉险。”太宰曾豁虽知英布说出口的话,不会轻易更改,还是表示了一下存在感。
“无妨,我省得。”
英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等该走的走了,盯着那侍从说。
“既是故人,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巨鹿一别,已有五载,九江王风采依旧!”
季布掀开头罩,一双眸子炯炯有神。
“来得好,把这楚国重臣拿下,等我献给汉王,可真是大功一件!”
英布一拍桌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