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摸了摸对方胸口,问道。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疼的厉害,可能是骨头断了,我想大概三五个月左右能好。”
崔琦根据以前坠马的经验回答。
“楚王那一击,打中的不止你一个楼烦将吧?为什么别人没活下来?”
“也是在下命好,临行前父亲挂念,托人打了一副精钢锁子甲,我想着他老人家的嘱托,但凡上阵,必着此甲,比同袍穿得厚实。”
“另外,同乡铁近之运气差点,被落下来的马砸到了。”
“好,吕马童,你有没有遗忘什么关节没说?”
张良轻轻点头,又转向另外一人。
“真没有了,末将所见,完全和我刚才所说的一模一样。”
“好,你们下去吧,另外崔琦,你不用再当楼烦将了。”
“啊,大王不用小人了么?”
“既然家里那么挂念你,你老家哪里的,告诉曹参,让他给你个地方官当当。”
那就是衣锦还乡了,崔琦大喜,拜谢而去。
地方官虽然晋升没军队快,可不用死啊。
吕马童却没得到什么赏赐,只说了记他一功。
“项羽怎么这么厉害了,子房,不如撤军吧?要是他直接奔着我来怎么办?”
本来高坐淡然饮酒状的刘邦,其实脸色早已吓的白了,遣退侍女之后起身说道,同时来回踱步,很有点局促不安。
“哼,唬人的东西,我就不信,真有这么厉害的人,沛公,你给五万兵马,我去灭了他。”
樊哙扔掉手里的猪蹄,一脸不服。
当然,他也不是瞎咋呼,五万对两万,还真有可能行。
“大王何必担忧,你摸摸脖子上的人头,可安好?”
张良没理那屠夫,笑道。
“现在当然好了,可项羽要过来,谁能挡得住他。”
“子房的意思是,他要能单枪匹马取了汉王的人头,那应当早已来过了。”
“嗯?也是,这无谋莽夫哪里能等。子房看出来点什么了?”刘邦复又坐下,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压压惊。
“项王确实会…”张良斟酌了一下语言,“某种功法,这种功法一共有三种伤敌方式。”
“第一种,也就是最常用的,看上去最威猛的,疯牛冲撞,驰奔三十步,遇之非死则伤。”
“其二,虎啸,周遭五步内的士兵都会被声音震伤肺腑。”
“其三,霸王斩,催动剑光杀人,六十步内,人马不留。”
“你这话,听起来就是没办法。”沛公越听心越冷。
“稍安勿躁,我觉得并不是无懈可击,只是一时想不到好办法。张子房才能胜我十倍,肯定早有计较。”
陈平倒不着急,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无解的个人战力,就是大都会的超人,咱还有氪石呢。
超人是啥?忽略忽略。
张良摇摇扇子,慢条斯理地说:
“楚王的功法看似无可阻挡,但他在追杀孔熙的时候,也曾短暂被人困阻,以至身处险境差点败亡。”
“还有这事?快快道来。”
刘邦精神一振,有一就有二,再来一次便可。
“据两个小兵描述,当时孔熙的一名亲兵硬挺着楚王的剑击,抱住他的右手,而另一名亲兵狠狠地刺了他一刀。
可能因甲厚没刺进去,想来第二刀的时候被人撞开了。”
“诶,你说现在打个仗人人穿得跟乌龟一样的干嘛,太不男人了。”
刘邦拍了一下大腿,声音挺大的,使的劲不小。
“嗯他那个虎啸不正好此时发挥效作用么,为何不使?”陈平反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