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已经不短时间了,大王仍然在前头领跑。
可这还得十几来里,到了还得回来,完了又得追赶大部队。
这要能跟上,还是人吗?
要知道,那身甲几十斤重呢!正常人穿着走百十来步就会觉得累了。
“我这都压着速度了,你们太慢。”
向宇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他也不是吹牛,幽灵疾步还没开呢。
其实,就是没挂,如果要长途奔袭,人比马要快,散热能力强太多了。
还可以一边跑一边吃饭喝水,马做不到。
威尔士一项35公里的人马混合赛事,最快的马只比最快的人快了十几分钟,每年都有一部分马比前排的人慢。
如果这项赛事再翻几倍试试?马就会因为中途需要太长的时间停下,来进食饮水和休息,因为这些败下阵来。
人可以一边跑一边吃喝,甚至小便也可以。
现在有挂就不用说了,向宇可以毫不顾惜体力地将速度维持在最高时速,永远都在冲刺。
项庄劝说了几次,见没用也住口不言。
而项伯只是冷笑不语,心说侥幸赢了一场稀里糊涂的仗,就飘得不行了。
可越跑越几人觉得心惊,觉得现在的项王更接近动物,简直到了非人的程度。
中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还有余力去四周看看有没有探子,不露半点疲态。
好像汗都没怎么出,而马匹个个鼻翼翕张,嘴巴冒着白烟,似乎到了上限了。
马也有争胜之意,见一个人在前头领跑,都想超过他,没想居然败了,见到向宇都低头做服输状。
“小鹿,别不服气,那可是大王,不是一般人,输给他不丢人。”
一名骑兵安抚着躁动的马儿,似乎对方真的能听懂一般。
“好,尚无炊烟,他们应该没到。”项伯看着远方,说道,大略还有三四里地。
现下已经颇冷,如果汉军的骑兵到了的话,总得生火给将领做点热的。
几千骑兵要渡河,至少也得花大半天功夫,干这种事不耽误时间。
事实上他们确实领先一步。
毕竟灌婴的斥候发现渡口被毁,回报上官然后等他决策,比他们直接过来,多了点手续。
“主上,咱们现在就开始?”项庄看着空荡荡的渡口,说。
因为兵灾的缘故,很多人都躲起来了。
“等等,都下马,放它们去吃草,留几个人饮马。”
在刚刚看不到渡口的地方,向宇让骑兵把马都拴在一处空旷处。
这个渡口人气没有皇渡的前身那地方旺,附近很多树林。
“大家步行前进,躲在林子里,不要出声,如果1个时辰内汉军没来,咱们烧了码头就撤。”
“要是来了呢?”项庄有点小兴奋。
“那咱们就请他吃馄饨或板刀面。”
“那是什么东西?很好吃么?”虞子期是真有点饿了。
额,忘了这时还没这两个玩意儿。
我好像也很想吃馄饨啊!向宇心说。
灌婴没让他们等太久。
虞子期才啃完一根手指粗的死面疙瘩,河岸边就出现了零星骑兵,在检查渡船和设施。
发现没有破坏的痕迹,就开始四处搜罗船工。
“没我的命令,谁动斩谁!不得喧哗。”
“唯!”项伯、项庄和虞子期低声应道,并让亲兵挨个告知。
半渡而击,这是古书上说的,应该没错吧?
不,当然不能照搬,人太少了。
要放过来两千人,青天白日的,兵力对比那么明显,又是弃马步战,那还不找死。
在第一波船过来的时候就攻击,绝对不能等!
反正我要在乌江死的,这里多杀点也够本!
向宇心说,可看着北岸骑兵越聚越多,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铺开一大片。
他也开始怀疑,要是错了呢?
嗨,不差那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