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口头达成。
老先生傲娇地哼了一声。
“刚才是我想差了嘛。”
花柚笑眯眯地解释。
之前老师便提出了这个方案。
只是花柚一直很犹豫，老先生才会提出，让她问的。
“现在放心了？”
花柚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嗯嗯。”
老师见她这样，叹了口气，看她的目光很是慈爱。
那一声叹息，更像是在对着一个喜爱的后辈的担忧。
“不是说你这样不好，但是你别把自己绷的太紧，也不需要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凡是尽力而为。”
一如这段日子的教学里，花柚了解老先生的性格。
老先生也很了解花柚。
他知道她的执拗，也清楚在一定情境下她的纠结。
老先生虽然是在说教，但眼底的满意和骄傲几乎要涌了出来。
他想，她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传承者。
她是个天生的好医生。
责任心极强，同时为人诚挚。
当然，自己也是。
他幼时就逮到从自己面前跳过的小兔子，带回家给兔子扮家家做诊治了。
他还给小黑兔包扎了一个很可爱的白色蝴蝶结。
现在的手艺都没当年的俏皮了。
“如果没做到怎么办……”
老先生顿了顿，“听说过天时地利人和吗？”
“嗯。”
“如果没做到，就是没到天时地利。”
主打一个撇清自己。
花柚笑开了花。
“好好好。我不愧是您弟子。”
永远“怨天尤人”。
主打不内耗。
老先生摸着胡子笑。
花柚被师父变着花样安慰了一通，心里的压力小了些。
刚刚的是玩笑话。
花柚懂得师父是在开解自己。
她也重新调整心态。
毕竟事情还没有做，就去强调失败，才是自打退堂鼓。
她重新蹲下，目光与正在打量着自己与老师的男人对上。
对方长得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黑眸里有几分警惕，但是与她对视的那一刻，警惕并未减少，但凶厉却淡了。
“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