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分裂出来的人，真的是个全新的人？
且这个全新的人，意志却很坚定。
如此坚定意志的人，很难再将身体交给之前的湘怡的。
转眼这样枯燥而单调的日子，就过去了三天。
三天后，柳湘怡的魂魄依旧萎靡，绝大多数都在昏睡中，极少有时间清醒，即便清醒了，也难有说话的时刻。
顾清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力量了。
难不成那天真的太用力了？
可韩瑾瑜也给她护住了啊，按理说，不应该如此的呀。
这样安安静静沉睡在自己不远处的柳湘怡，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咋咋呼呼的样子了。
顾清倒怀念起曾经那个爱和他吵架甚至打斗的柳湘怡了。
那么的有活力，有气息。
顾清这三天什么也做不了。
身后跟着个冰冷的莫春晓。
就和个监工一般。
有次他实在受不了，便和莫春晓商量：“我保证，绝对不伤害柳湘怡，你不要总跟着我了好不好？”
莫春晓连瞟他一眼都无，直接拒绝了。
“我不会信占据别人身体的人的话。”
顾清再也无话可说。
说什么人家也不信，更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他想调戏一下小思，也被莫春晓给阻止了。
“你再敢顶着湘怡的身体耍流氓别怪我不客气。”
顾清心中给自己打气，她不是你母亲，她不是你母亲。
才敢回嘴道：“你天天和我一个屋子睡觉，就不是耍流氓吗？”
“还天天守在我的洗漱间门口，不算耍流氓吗？”
“你天天盯着我上厕所，不更是耍流氓？”
三连问，被顾清一口气说了出来。
莫春晓冷哼：“我是为了湘怡，在我眼里，别说男女了，你啥也不是。”
顾清气到了。
他母亲大人就经常吼他，啥也不是。
幼小的心灵，经常被母亲一连串打击。
终于此地再也没有母亲大人了，却来了个复制版。
他是上辈子造孽了吗？
顾清气鼓鼓地，突然吼出一句：“你再打击我试试，信不信我，我流氓你？”
声音太大，离得远的保姆和园丁都听到了。
呀，难得啊，柳大小姐发火了。
不过，让他们诧异的是，柳大小姐要流氓谁？
流氓莫春晓？
许多目光有如实质，射向顾清这里。
莫春晓再次冷笑：“可惜啊，你没有那个玩意了，怎么流氓？”
顾清一下子话就被憋着了。
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古代就有磨镜一说，今人也有百合之称，怎么就不能流氓了？”
莫春晓一脸懵逼：“什么磨镜，什么百合？镜子和花？”
顾清头一次见被问住的莫春晓，就像母亲曾经有一次被他问住一样。
哈哈，那次母亲得知答案后脸上可是精彩的很呢。
那次，他突然恶作剧问母亲：“妈，你大姨妈来了吗？”
母亲当时很认真地回复：“我大姨妈不是前天才来的吗？臭小子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