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抱她,很难受,睡起来也浑身不舒服。
但和他睡一起,她好像越来越习惯挨着捧着贴在一块儿。
“我对婚姻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最开始答应联姻,也只是觉得跟你吵吵架,斗斗嘴,能给我解个闷,你这么急切地想要确定我爱你,是怕有一天我们会离婚吗?”梁思悯的声音因为困倦沙沙的,倒是难得温柔。
季旸低头亲吻她额头:“嗯。你这个喜新厌旧的人,我怕你很快就会腻。”
梁思悯轻笑了声:“我没那么不靠谱吧?很多事可以任性,是因为不违背原则,不伤害任何人。婚姻不是儿戏,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拿你当乐子玩的人吗?”
她虽然不是很重视婚姻,但也不会儿戏地将它当成一个可以随时重启的游戏。
季旸知道她不是,但并不能肯定,于是笑着问一句:“你不是吗?”
“……我是。”梁思悯刚好好说一句话,就听他一副逗趣她的样子,于是也立马改口,“我就是这种坏女人,我哪天腻了我就一脚把你踹了,然后包上一十个大学生,每天过来给我按按肩捶捶腿,最好是那种肩宽腿长一米八的,肌肉不能太大,也不能没有,话要少,但嘴要甜……”
季旸低头,恨恨用嘴唇堵住她的嘴。
梁思悯的话被噎回喉咙。
他刚刷完牙,嘴里还残留着薄荷的味道,梁思悯被凉得都醒了神,又听他气急败坏:“你还畅想上了?不许。”
“想想又不犯法。”梁思悯故意气他,“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给你留个位置好了,你做第一十一个,一个月可以排上一次。”
季旸咬了下她的唇: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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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旸伸出手,朝着她屁股重重打了一下。
梁思悯:“……有病啊你。”
季旸低着头,额头抵住她额头:“我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我有时候觉得很无力,我给得起的你都不缺,我对你的诱惑力太小了,整个季家放在你面前,可能都不是很吸引人。而且季家……”季家算计她这件事,他真的难以启齿,很想说这跟自己无关。
但他姓季,他没有办法厚颜无耻地说跟自己无关,都是季家人在背后作祟。
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他并不想瞒着她,只是觉得年末的时候告诉她这件事,除了毁坏她的心情,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更希望自己给先给她一个交代,再告诉她。
梁思悯模模糊糊地听着,在他戛然而止的时候却清醒了片刻,从他那短暂的中断,霎时想明白了今天所有的不对劲。
“车祸有你家里人参与的事,你知道了?”
季旸顿时睁开眼,整个人都处在惊愕状态:“你知道?”
那一瞬间,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大概是一种更深的无力,他老婆可真是能耐啊!好像没有她无法处理的事,他什么都插不上手。
梁思悯却懒洋洋的,困顿着打了个哈欠:“查胡檐月就顺道一块儿查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季旸拧着眉。
他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个事,很多事只在于她愿不愿意,车祸的事,她早就查过了,没继续追查下去定然有她的原因,或许她骨子里就不想查胡檐月,但既然事情已经捅破,她没道理再自我欺骗下去。
而她查什么,肯定不会只是浅尝辄止,连大伯江逾都能知道的事,没道理梁思悯查不出来。
这会儿祝家那位,说不定已经要送进去了。
梁思悯困得不耐烦,“跟你没什么关系,睡吧!”
“梁思悯!”季旸严肃地叫着她名字,“你把我当什么?”
这么大的事,就轻飘飘一句跟你没有关系,他是什么豢养的只需要闭着眼讨主人欢心的狗?
梁思悯又打了个哈欠,眼泪直流,真的撑不住了,她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却软绵绵没什么力道:“当老公,当什么!难道当你是棵葱?我这个人记仇,车祸的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但你在这儿,我也不会找人把他们都打一顿,既然他们想要钱要权利要地位,那就让他们什么都没有就好了。你的目的不就是夺权?正好我帮你,目标一致,利益一致,所以觉得没必要再多说。还是你心软了?”
“当然没有……”
只是……
他们梁家人做事没有这么温和过,从他爷爷那辈儿就狠,不然也不会儿子刚一十多岁,梁友明就把整个梁氏都丢给梁正平。
梁正平一个人把中昇撑起来,并做到这个地步,当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至于梁思悯,她是爷爷带大的。
他去大
() 概了解过她的南城的情况,她处理那个坑害她的合伙人,那个叫徐新越的,可谓是又快又狠,根本连留一线都不留。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