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互联网好哥们儿怎么变姐们儿了?”
“老公变老婆?”
“我草,那你老公是什么,你不会嫁给大黄蜂了吧!”
梁思悯没忍住回了句:我嫁给了一条狗。
虽然她平时也没什么正经话,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好,发完又删了。
“啧,怎么删了,但我截图了。我怎么听出了宠溺的感觉。”
“+1。”
梁思悯:“……”
这群人感知力有问题,怪不得连男女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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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评论,退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一些该死的破广告。跳转过去是个小说,开头就是男女主新婚夜。
“老公~~我好疼~~~”
她啪一下就关掉了。
现在的互联网,怎么这样,道德在哪里,礼义廉耻在哪里。
梁思悯看他洗个澡洗了半小时了,更烦了,扬声说了句:“季旸旸,你是把自己黑心肠也挖出来洗了吗?”
下一秒,门打开,他随意裹了件浴袍,系带胡乱一缠,身体若隐若现:“有事儿就说,别叫那么亲热。”
梁思悯深呼吸,然后吐槽一句:“勾栏式样。”
不守男德。
季旸一边擦头发一边去拿手机,坐在露台边的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老神在在,完全视她为无物。
婚房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盖了一座园林小区,整个小区就十栋独栋,他们家一号别墅,位置最好,占地面积最大。
地上四层,地下一层。
这面积,俩人要是互相无视对方,都可以异地恋了。
但他要是无视她也太无聊了。
在家就无聊,结婚了还无聊,那她结婚不是很没有意思?
梁思悯突然来了精神,掀开被子拍拍床:“老公,来睡觉。”
季旸抬眸看她一眼,好像在看她肚子里又在憋什么坏水。
“我还能真谋杀你?你能不能行,我看不起你,过来,快点。”
季旸:“……”
“季旸!”
她有些恼怒地喊了一句,“放心我不碰你。”
季旸唇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她又在憋什么坏招,他起身去卫生间:“我去吹头发。”
“刚还浪的你,这会儿又装矜持。”
梁思悯听见吹头机的声音,知道他听不见,所以又说了句,“也不知道你行不行,婚检都检查了什么,怎么也没人给我汇报一下的。”
他们这种人,一年定时体检无数遍,婚检也就走个过场,但梁思悯还真不知道都检查了什么。
没什么经验的梁大小姐,在这一刻突然像是下考场才想起答案一样,一阵懊恼,早知道上点心了。
父母没逼着她一定要联姻,或者一定和谁联姻,但既然结婚了,离婚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后半生的快乐可能都砸在季旸手里了。
吹风机足够静音,于是完全听见的季旸再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睡,还是不睡,这的确是个问题。
他还没开放到是个女人就能睡,而且事实上他是个相对禁欲保守的人,季家家风严正,他从小也都觉得沉溺女色容易消磨意志,在男女关系上保持干净和疏离对他来说并不难。
比较难的是如何和人保持亲密。
现在,他觉得更难的是如何在关系摇摇欲坠的情况下,还要保持亲密。
他本来并不打算今晚在这儿过夜,他甚至想过,如果回来发现她已经睡了,那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但两个人婚前只顾得上吵架,谁也没讨论过婚后究竟保持怎么样的距离这种问题。
以至于他觉得直接不回家像是在故意让她难堪,所以他回来了,然后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头发早就吹干了,他自诩冷静的大脑现在像是被吹风机吹糊了,他关了吹风机,保持一种面瘫和大脑空白的状态走了出去。
他每往床边靠近一步,都有一种如临深渊的错觉。
床上的人长发散着,乌黑如墨的发摊在大红的锦被上。新房的布置实在是很传统和喜庆,衬得她越发皮肤胜雪,明眸皓齿。
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具有观赏性的,但她就像是某种外表温顺的野生动物,长着最无害的脸,但眼神和动作里的野性藏不住。
一开口更是欠揍。
长这么大两个人几乎没有好好说过话,以至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就到了联姻这一步,把人弄到户口本上,放在床上,他突然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了。
梁思悯告诉了他答案,她一边一把把他拽了下来,一边用遥控关了灯。
房间顿时黑漆漆的,她扯着他躺下,用被子把两个人裹住,她身上香气逼人,头发全撒在他脸侧,痒得很,她拽住他的胸口,小声说:“咱俩说会儿话呗~”
季旸:“……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