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让现在作画的风格就是这一种呢?颜料不足,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可要是跟那诗一比...众人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侮辱了那诗。
一想到这幅画可能和那首诗一样成名,作画的翰林编修既光荣又害臊,他强忍住想伸出手把画撕了的冲动,看向卢何:“阁老,这...”
卢何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还行,收起来吧,对了,把靖王的诗描上去。”
翰林编修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管他画的烂不烂,这下子可算沾了顾怀的光了,带着顾怀诗句的宴会图,那不是价值直接起飞?
等等,一副带着诗的图都这般...
不少官员的目光看向了桌案上的原贴。
顾怀用的字体,依旧是那瘦金体,这段时间虽然在长安已经流传开了,也有些人开始模仿,但对于这个字体,大家是褒贬不一的。
虽说创出新字体值得肯定和震惊,但顾怀的年纪还是太小了,不少书法大家都觉得这字体和顾怀的为人一样,主杀刻薄,通篇下来满满的杀意,不合书法之道,但也有些大家对这字体爱不释手,特意在太白居拓印下来天天临摹。
不管如何,顾怀诗书双绝的名声是彻底响彻长安了,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字帖流出来,世人连个消息都没听到过。
可如今...
靠的最近的官员咳了咳,步子往桌案靠了两步。
搂着顾怀的秦淮竹从书贴上收回眼神,满怀警惕的盯着他。
旁观了顾怀写诗的整个过程,秦淮竹好像又回想起了那一夜。
那时的他也是这么风度翩翩,下笔有神,诗句落成的时候,那些围观的人和今晚在宴厅的人一样,也是发呆了许久。
所以当时引起纷争的书贴,今晚也一定会有人想拿。
刚刚她本来有机会把书贴收入袖中,但她没有,因为她知道那不属于她。
上次顾怀送给她的书贴,其实给她惹了很大的麻烦,那些亲眼看到她收下书贴的人,都找来了清风楼,想要买下顾怀唯一流在外面的书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