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刑部也找了人?”
“也是和下官一样多年郁郁不得志的郎中,何公公许诺了外放封疆大吏。”
“左侍郎是我的?”
“是,但以后京察就是右侍郎官署的事情了。”
“一口黑锅换得左迁,不过最终还是会被你压过一头?”游连品了品茶,有些苦涩。
辛嘉祥笑了:“大人昨日去了内阁,何公公后脚就知道了,必然不会让大人真正掌了吏部。”
“昨日的慷慨激昂都是装出来的?”
“重要吗?重要的是多年的屈居人下罢了。”
“你们有什么信心,可以完全玩弄百官于股掌之中,有信心陛下永远不出后宫?”
“不瞒大人,何公公或许有,但在下也没信心,不过人生在世,总要赌一把的。”
“勾结宦官,插手朝堂,这种赌台也敢上?”
“大人想必也是知道的,下官多年清贫,又自诩有执政安邦之才,”辛嘉祥端起茶杯,“若不赌一把,难道真的在吏部对着文书到告老?”
“不怕满门抄斩?”
“家中唯有一老妻,女儿也准备嫁了,若真输了,那就也罢。”
“你倒是看的透彻,可惜我没有你那么大的赌性和决心了。”
“大人安心等待左迁即可,京察的事下官会亲自接手的。”
“掌了京察就掌了天下官员命脉,折子递上去卢尚书批了转司礼监,你们三人实在太可怕了。”
游连抿了抿茶:“但这口黑锅扣我头上,所有人都觉得得利者是我,一个左侍郎位置,不够。”
“大人错过了上船的机会,此刻有怨言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我要和风险同等的回报。”
辛嘉祥笑的更开心了:“大人说的也是,毕竟若是陛下发觉了,大人也是跑不掉的。”
他看了一眼清亮的茶汤:“那...”
“吏部尚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