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的眼睛通红，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这会便这般模样了。
他的鼻子酸酸的，而乌坤的表情也不好看。
他见元九脸上有泪滑落，便伸手帮他泪摸了，然后将人搂在了怀里，而元九则像是找到了发泄点，在他怀里小声抽泣着。
秦璟年面无表情的抱着暖阳，他刚刚查看了一下，暖阳的体内没了晶核。
他一点一点的感到怀里的人没了温度，连带着他的心也沉入了深渊。
他本还在期待。
仿佛只要他多等一会，暖阳就会在他怀里醒来，然后眨眨眼，肆意的嘲笑自己：“吓着了吧，我逗你玩的，谁让你不好好照顾我？”
但是并没有奇迹发生。
外面异能者的叫嚷和丧尸的嚎叫不绝于耳，但室内除了元九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便是一片死寂。
秦璟年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凉意，他抬手摸了一下，竟是泪水。
他舔了一下，尝到了眼泪的味道，苦涩无比。
以前他虽然没有味觉，也不会流泪，但有暖阳在身边，他便能尝到甜。
现在他已九阶，重新拥有了这些感官，却再也尝不到甜。
他并不知道，其实暖阳一直就站在他的身旁，从未离开。
肉体没了生机，但暖阳的任务尚未完成，为了不被天道发现，他便以魂体的形式存在。
但他的本体灵魂力损耗太大，所以现在的他便像是雾一般缥缈。
他想为秦璟年擦掉眼泪，但手却从秦璟年的身上穿过。
他已经无法触碰到秦璟年。
看着秦璟年掉眼泪，他着急又心疼，柔声道：“别哭别哭，乖，我在这儿呢，我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