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慕容辰斜倚在婢女的大腿上,享受着美艳婢女的按摩。
夏隽泽坐在下方,脸上表情沉稳。
“小夏大人,今日这出戏精彩啊。”
“是殿下智慧过人。”
把夏国公诓去王家和太子同桌吃酒是太子的主意。
夏隽潼是完善这个主意,并且让一家人执行这个主意的人。
太子轻笑一声。
“小夏大人心有大义,孤能感知到小夏大人拳拳报国之心,以后常来东宫走动,孤有疑问好向小夏大人询问。”
“是殿下。”
从东宫出来,夏隽潼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幕。
忽的起了一阵大风,吹得道路两旁的树木左摇右摆。
夏隽潼的官服衣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今天过后,他就是太子东宫的人了,和大房彻底背道而驰。
他不后悔!
这就是他所谋求的道。
出了东宫,夏隽潼一眼看见堂兄夏隽泽站在宫门之前。
夏隽泽犹如一棵柏树,在狂风中笔直而立,任尔东西南北风,都不会随着风向摇动分毫。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着去了附近的一家酒馆。
一灯如豆,酒馆里只有寥寥几人还在吃着愁苦闷酒。
小二趴在柜台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夏隽泽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酒入腹中,一股暖意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就是你所求的前途?”
“各人有各人的路。”
夏隽潼亦是闷下一口酒,语气淡漠。
夏隽泽轻笑一声,洒脱道:“只要你不后悔就好,以后咱们这兄弟是没得做了。”
对面沉默不语。
他仰头喝尽杯中酒,酒杯重重放下,说道:“就此别过吧,小夏大人珍重。”
起身离开酒馆。
夏隽潼一动不动坐在酒桌上,一刻钟过后,将酒钱放在桌上,起身走出酒馆。
天越发的黑,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只能照亮周围一小片的空间。
风雨欲来,乌云压城。
风吹起夏隽潼的衣摆,他抬脚离开此处,往槐花胡同的方向走去。
随从在宫门前就被打发回家,好在此处离槐花胡同不远,步行两刻钟就能到家。
周围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模糊的狗吠声从远处传来,辨不清具体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
夏隽潼大步走在小巷之中。
偶然抬头,竟看见院墙之上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他心中惊跳,下意识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
那个瘦小的身影见他不再向前,慢慢站起身,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天太黑了,夏隽潼看不清,下意识转身往回跑。
才跑出几步,就被一只脚踹了回来。
然后他的眼前彻底黑了,似乎是被麻袋套了起来。
“阿山。”
夏隽潼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下一刻头上就被连续插入三根银针,人立即陷入昏迷。
“小姐。”
“咱们走。”
夏大出息最后叫的应该是人名,他在有帮手。
两人不再废话,扛起麻袋就往巷子另一头跑去,却被人阻了去路。
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夏沐瑶手中出现三根银针,如有亮光,就能看见银针针头闪着墨绿色的暗光。